即使如此,她?也没有留恋过去?,没有试图去?找回一切的答案。毕竟她?作为这一代的“年?子青”还有太多未来的计划和责任要承担。于?是坦然默认了这种奇怪的关系,在一瞬间就很?自?然地?把徐佑从“不熟的新战友”变成?了伴侣,接着在同一秒内变成?了“前?夫”。

这么一梳理,事情就顺畅了。

我大喜,为在重重迷雾中难得解开?一个谜题,说着说着发现四?周好安静。暂时停摆的情商终于?回来了,低头讪讪一龇牙,心说好尴尬,事后我不会被二舅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吧。

不过说来也有些令人惊讶,教官她?认了这镜花水月的缘分就算了,反正她?心无旁骛没有挂碍,可徐佑这老混蛋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较真认了这么多年??

要知道这是我推测中最好的情况,实际上比较无情的版本?也有,搞不好他们只是当时在邱家村比较熟悉有了些好感,出来后就因为失忆和莫名的默契,误以?为两人曾有什么密切联系而已。如果那样,这就是个擦肩而过的美丽误解了。

我忍了下,没忍住:“不会吧老徐,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当真?”

视频那头静悄悄,徐佑的脸都绿了,继而发红,接着又绿。不知道是终于?明白了真相原来并没有那么缠绵悱恻而大受打击,还是突然发现我们都在忍不住偷偷瞄他。又或者是无法直视身边恍然大悟的掮客教官。

窘迫了半天,这厮若无其事,厚起脸皮说:“……那我也当真,怎么不算了。我要算到进棺材那天的。”说着幽幽瞪我,“反正我只是前?夫,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我一抖,牙都酸了,赶紧挥手让他速速退下,不要拿这些儿女情长打扰我们破解邱家村之迷。

解决了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没出息的痴汉徐佑含泪退到角落,我抓紧和掮客教官又听了两组通讯暗号,发现信息还真就一直在变,似乎更新换代的频率很高。

怎么说呢,有点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意思?就好像我们这边才?听完一组信息,在邱家村的我们就已经度过了极长的时光,完成了一次完整的蜕变。

也就是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接替中,听着听着,没有什么征兆,我就晃了一下,鞋底赫然踩到了依稀残存焦臭味的废墟瓦砾。

随后,就是一段让人不安的空白。

我似乎是一瞬间触发了某种应激的判定,立马遭遇了某种看?不见的致命袭击,在以?为自?己?就要丧命时,陷入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呆滞和死寂,直到被某种沙沙作响的东西攀爬附着上来。

眼下的我可以?确定,那一刻我确实是经历了某种极度快速无法反应的死亡,又莫名其妙活了。

蛇蜕携带着某一个我失去?的记忆,突破山林的封锁,回到了如今这具人蛇的躯壳上,使我“读档”了之前?的某个自?己?。这就是我和我碰到的事情。

想必我自?己?的那颗不知遗失在何处的蛇蜕脑袋,也会在等待着下一个我的到来,来进行一场邪门的接头。

不得不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哪怕那就是我自?己?,我也一头冷汗,有点控制不住地?发毛。

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甲。明明和我一样陡然进到了邱家村的后村遗址,但他活蹦乱跳的,记忆和思绪都连贯没有空缺断裂,竟然一直无事发生。

据他的补充,在发现通讯工具的消失后,我们两人其实已经来到邱家村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只是才?发现场地?变化还没来得及多想,他就眼睁睁看?着我突然栽倒在地?,像是被什么猝然敲了闷棍失去?意识。

等他小心把我拖到角落安置好,过了许久,我才?恍惚睁开?眼睛,双眼空洞没什么神采,像是突然变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