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添一也古怪道:“坑蒙拐骗?”

我看看这俩,对他们这种莫名?其妙的攀比相当不齿。但出于某种并没有什?么理由的奇怪胜负欲,也开始抱菜名?:“残忍暴虐,骄奢淫逸。”

一时间互相冷笑对视,此刻已经不是兄弟,而是家庭竞争中万恶的对手。

老徐压根听不懂,但还是由衷流露出一个信赖且忧心忡忡的表情,以示还是非常爱我们的。

然?后我们每个人挨了张璨女士一个板栗,敲得邦邦响。

这次我说人话了,老实翻译道:“我也没什?么事业,这大?半年?除了揣着猫到处流窜,也就是在人家那里当当祖宗了。”

也就是这时候,电视里的小品节目正放到一个新的,我看了看,恳切对老徐和亲娘介绍说:

“对,就跟这节目里差不多。简称《少爷和我》。”

“我那几个前?辈兼搭档,就是这么霸道老叔的样儿。”真的,很有天凉王破的风范。“当然?,也有霸道女侠和霸道狸花猫。”

老徐欲言又?止,看看我,大?概觉得我在犯中二病,于是选择了原谅。

“是真的,”我不死心,正色道,“主要靠我的人格魅力折服大?家。”

电视里同步道:“用真心就可以。”

我大?为?赞许,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可以就此展开想象一下本小祖宗的风采。

结果赶上火锅里里的香酥小排骨熟了,正香得追魂摄魄,大?家都没理我,一个个筷子捏着舞得虎虎生风。

我寻思确实吃肉比较重要,遂放弃,也加入抢肉行列。

……

酒足饭饱,我们几个都拿了自己的碗筷盘子去洗干净归位。

母亲去阳台浇花,我想了想,还是去找她,认真把屏屏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现?在我还找不到办法去屏屏身边。”

我说,“她是属于那个时代的,那里需要屏屏,需要'年?子青'。而且屏屏在那里有很好很长的一生。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把她带回来。”

“但我想,那毕竟是过去的时光,对于此时的我们来说是相对静止的。只要愿意去好好探索这个世界,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和朋友们也逆流而上,去到那个筚路蓝缕的时代,看看有没有我们能做的事情。”

“您教?过我们的,'吾道不孤',心有所向的人总归能走到同一个道路上去的。”

她转过来,也认真看我,叹息:“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傻孩子。”

能看出来她的眼?睛有点红,“没关系的,这一生很漫长,我们要团聚不会太晚。只要我们都不忘记。”

我说好,此时无需多言,我们一起在阳台站了一会儿,静静把所有的花草都仔细照料了一遍。

晚上的时候还发生一个小插曲,是叁易有点不自在来找我,聊起当年?他化身“加二”时的往事。

我稍微吃了一惊,意外?于他难得的坦诚,索性搬了两把躺椅,让他慢慢说。

实际上,在脱困后的这些日?子里,我确实也想过,一路以来种种还未有结论的谜底。

不说别的,关于红岩村和神女,我就知之甚少,仍有许多困惑的地方。而叁易和张添一,他们身上也还有很多细节,是我至今不清楚的。

只是我们能幸存下来,已经是命运格外?给?予的宽待。我对很多事虽然?依旧无比好奇,但也有了一份满足在,不像之前?那么刨根究底。

像叁易的事,如果他觉得有些事难以启齿不方便解释,我自然?是能够理解的,不至于一定?要他给?个交代。基本?已经做好了永远得不到这一部分答案的准备。

不过他愿意和我来谈心,总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