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月夜泥灾中逃脱的那个无比奸邪恶毒的东西,车队二十二个人?里少了的那一个。

是它阴魂不散跟在徐佑身边,引发了车队的整个畸变。

它曾经在镜头前,对着?毫无察觉的严二掌柜直勾勾地盯着?发笑,浑身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土腥味。

会吗?会是那个东西吗?

像是被什么不属于我的灵感击中,某种难以言喻的战栗席卷,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之前,我一直以为它是“岗亭”规则所?衍生的污染源头,和那些血肉模糊四?肢畸变的剥皮人?形是一致的。

也许它是作为岗亭怪谈规则的一部分被陷坑捕获,后又逃脱,接着?在八年后再次被陷坑强制感召。两种怪谈的规则发生互扰,因为我的添油加醋,从而引发了车队畸变和月光泥灾的最后对冲。

但现在,我发现还有一种可能:陷坑母体在胎宫里最后孕育出来的就是这个东西。

它被分娩后离开,也许是被还未成型的岗亭捕获,从而成为了“岗亭”怪谈的核心构成之一。

它作为岗亭规则中的没有家人?保护的“流浪汉”而存在着?,被岗亭使用又驱逐。偶尔,它也许也会为陷坑母体驱赶捕食新的胎儿。

我无法?判断,这两种猜想里更贴近真相的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但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大概能理解“岗亭”怪谈的一部分作用机制和核心规则了。

因为“岗亭”在这种意?义上,是一个被分离出来的,崭新的脆弱子宫。

在岗亭中的胎儿天然就会受到?它暂时的庇护,同时陷坑母体中的泥中祟暂时也会成为胎儿的忠诚守卫。

在这个运行逻辑面前:

母亲是可信的。

岗亭是可信的。

守卫是可信的。

组成岗亭的“墙”只要不被打破,子宫只要还是完整的,其中被孕育的胎儿就始终安然无恙。

因此,不能破坏墙,不能被引诱着?离开岗亭的胎宫。

但是,这种孕育时间必然有一个期限,在这个过?程里,始终没有被分娩出来,也没有畸变异化的胎儿,恐怕会触动另一项规则。

此时岗亭原本的守卫就会逐渐进入畸变,试图驱逐和捕食藏匿在岗亭中的人?。

此时母亲是不可信的,守卫是不可信的,母亲将会带来致命伤害。

“顾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问!!”

那么……那个规则又是什么呢?

我的头再次剧烈地疼痛起来。

“啪嗒。”

很虚幻的,我感到?微微一痛,有一小团淤结的泥块连带着?我的脸皮掉了下去。接着?是滴滴答答的血。

在身边人?慌乱而朦胧的喧闹声,我仰面倒地,感到?无比遗憾。我胡思乱想沉默得太久了,完全陶醉其中,忘了把?揣测的信息说出来,告诉给所?有人?听。

会死吗?不要啊,至少别死于不要脸皮。我悲愤莫名。

也就是这时候,我久违地听到?细微的抓挠声,一个尖细的呼吸声在我耳边慌张地打转。

“喵……”

那个声音委屈地轻轻拱着?我的脸和脖子。

我感到?自己在往下沉,四?肢失去了力气?,微微刺痛中视野完全失去焦距,变成五彩斑斓的黑色。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东崽。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只小狸花猫的样子,很熟悉,像是有着?白?色的围巾和手?套,毛绒绒的很圆。

就好像隔着?某种顽固而混浊的水面,它正?懵懂地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