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叹了口气,“我是想跑的,东崽,你看到了的。”

“喵嗷!”小肥猫兴奋地又凑上来,没完没了舔我,舔得?都?是口水。

好吧,反正我也算逃跑过了。

我揉揉生疼的额头,转身回到铁门前,抓起锁链用力拍门。

里面没有动静,团结的浓雾似乎把声响都?吞没了。我深吸一口气,冲里面大喊,直觉那两个杀千刀的能够听到:

“哥!我想到办法了,所以带它多转转,坚持住,别主动找死!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的话,没那么容易被啃的!”

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在听,我是完全放开了嗓子,继续拍门:“听到没!现在我去摇人实施我的方案,我没有跑路放弃你们,回头别说我不讲义气!”

哐一声,从铁门上方已经破了的小窗里砸飞出来半把破椅子。

“你看,这估计是叁易那倔驴在破口大骂想冲出来揍我。”我冲东崽说,指了指铁门后,“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肯定是骂我脑子有病。”

无所谓,我心?说,此时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吊诡平静,冲门后竖了根中指,吼道:“少?废话,听指挥啊!哥,你管管我哥!”

“哐!”

我一矮,这回缩头躲掉小窗里飞出来的另一半破椅子,总觉得?好像听见张添一那孙贼在很缺德地笑?。

靠,“爱信不信!”我大怒,“我聪明还是你丫聪明?!”我是说真的哎,不信拉倒,徐然兴不会骗人的好吧。

“哐!哐!哐!”

“等我!”

确定里面的人听明白了,我笑?了起来,扭头转身,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抱着猫向远处的面包车狂奔。

十分钟后,失血过多几乎已经看不见的我推开久违的车门,仰面倒在了面包车冰凉的车板上,期间因为屡屡周身疼痛带来的失神摔了结结实实几个大跤。

我在车板上缓了十秒,艰难开始在车里翻找,最后在工具箱里找到了备用的对?讲机。

万幸这是张家?借的车,这种常用的老古董果然还是有的。

我又笑?笑?,感到今天无比的幸运,打开了对?讲机的自由?频道,开始漫天找能对?接的信号。

以我对?闫默行事?的了解,他虽然同?意了我两个不省心?亲哥的计划,但应该已经赶到了附近,做好了一旦失败,就把自己填进来当埋尸人的准备。

片刻后,对?讲机里沙了一下,是闫默的声音,凝重问:“顾问?”

“是我,我们还没失败。”

我说,心?里缓慢松了一点气,此时两眼又开始发黑,意识不断模糊,知道是受伤太多身体?已经无法支撑。

不能倒下,至少?不能是现在。我抬手,用力在胳膊上咬了下去,在痛觉里勉强提起一点精神,“现在,我抓紧时间把事?情?的关?键都?说清楚,不要疑问,先告诉我有或者没有,好吗?”

“顾问,你说。”闫默严肃起来。

“张添一和叁易为什?么要喂圣婴,你已经知道了?”

“是,我基本都?知道。”

我说好,听着,“你们的方案没有问题,但可以有替代的选项。”

伴随对?讲机沙沙的电流音,心?脏狂跳得?我非常难受,我用力敲了敲胸膛,勉强低声道:

“第一,圣婴本质上需要的最佳祭品不是张添一,而是流浪者。再说得?直白点,圣婴需要榕树,需要那些墙中鼠。那玩意儿比张添一好使。”

“第二,年怀仁必须唯一不能分裂,所以叁易也得?一起跟着年怀仁死。这个逻辑对?了,但不全对?。

叁易确实可以是年怀仁的一部分。但对?于年怀仁那鸟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