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一声,从铁门上?方已经破了的小窗里砸飞出?来?半把破椅子。
“你看,这估计是?叁易那倔驴在破口大骂想冲出?来?揍我。”我冲东崽说,指了指铁门后,“你知?道他要说什么吗?肯定是?骂我脑子有病。”
无所?谓,我心?说,此时竟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吊诡平静,冲门后竖了根中指,吼道:“少废话,听指挥啊!哥,你管管我哥!”
“哐!”
我一矮,这回缩头躲掉小窗里飞出?来?的另一半破椅子,总觉得好像听见张添一那孙贼在很缺德地笑。
靠,“爱信不信!”我大怒,“我聪明还是?你丫聪明?!”我是?说真的哎,不信拉倒,徐然兴不会骗人的好吧。
“哐!哐!哐!”
“等我!”
确定里面的人听明白了,我笑了起来?,扭头转身,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抱着猫向远处的面包车狂奔。
十分钟后,失血过?多几乎已经看不见的我推开久违的车门,仰面倒在了面包车冰凉的车板上?,期间因为屡屡周身疼痛带来?的失神摔了结结实实几个?大跤。
我在车板上?缓了十秒,艰难开始在车里翻找,最后在工具箱里找到了备用的对讲机。
万幸这是?张家借的车,这种常用的老古董果然还是?有的。
我又笑笑,感到今天无比的幸运,打开了对讲机的自由频道,开始漫天找能对接的信号。
以我对闫默行事的了解,他虽然同?意了我两个?不省心?亲哥的计划,但应该已经赶到了附近,做好了一旦失败,就把自己填进来?当埋尸人的准备。
片刻后,对讲机里沙了一下?,是?闫默的声音,凝重问:“顾问?”
“是?我,我们还没失败。”
我说,心?里缓慢松了一点气,此时两眼又开始发黑,意识不断模糊,知?道是?受伤太多身体已经无法支撑。
不能倒下?,至少不能是?现在。我抬手,用力在胳膊上?咬了下?去,在痛觉里勉强提起一点精神,“现在,我抓紧时间把事情的关键都说清楚,不要疑问,先告诉我有或者没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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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你说。”闫默严肃起来?。
“张添一和叁易为什么要喂圣婴,你已经知?道了?”
“是?,我基本都知?道。”
我说好,听着,“你们的方案没有问题,但可以有替代的选项。”
伴随对讲机沙沙的电流音,心?脏狂跳得我非常难受,我用力敲了敲胸膛,勉强低声道:
“第一,圣婴本质上?需要的最佳祭品不是?张添一,而是?流浪者。再说得直白点,圣婴需要榕树,需要那些?墙中鼠。那玩意儿?比张添一好使。”
“第二,年怀仁必须唯一不能分裂,所?以叁易也得一起跟着年怀仁死。这个?逻辑对了,但不全对。
叁易确实可以是?年怀仁的一部分。但对于年怀仁那鸟人来?说,他自诩是?最后的年家正统,只是?一时受困孱弱的平凡肉身,只能委屈自己暂时还是?年怀仁。但在那鸟人心?里,他才是?唯一的年子青。”
“年子青,我们就有一个?。曾经在雪山小镇那里,那王八蛋冒牌货就种在发芽的榕树里,你们已经见过?了,掮客师母也知?道的。”
“听明白了吗?我们需要那棵已经种了年子青的榕树,它可以解决目前圣婴所?有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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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一片惊愕的死寂,两秒后,闫默没有做任何疑问或反对,坚定回应:
“好,我们一定不惜代价做到。顾问你认为怎么能尽快把那棵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