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愣住了,冷汗冒个不停,“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必要死守这里?我们不能一起走吗?无数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脑子瞬间乱了。
我知道圣婴的问?题必须解决,可这没必要让他们两个硬要在此?刻死扛,出?去后这么?多人,我们一定是有更?好的方法的。事情没道理?忽然到了这种?极端的地步啊。
惊怒之间我居然脱口而出?,强笑了一下,哀求说:“你留下行不行?老天让我这么?久了才找回来两个亲哥,没道理?都收走吧,给我留一个行不行?”
这话实在很?没道理?,也没良心。就是我悲凉之下的胡言乱语。
叁易却微微一怔,竟然微笑了一下,很?生疏地学着张添一的招牌动作?,拍了拍我满是血的脑门。
“心领了,”他含笑说,“我就说两个亲哥,你肯定是更?偏心我啊。好歹我才是这个世界正牌的张添一。总不能改用个旧名字,就让那损人给我全方位优化掉了吧。”
他大爷的,什么?时候这混账还学谜语人跟我讲冷笑话,好的不学学坏的。
我气急,叁易却已经恢复那张似乎讨厌全世界的死人脸,冲我点了点头:“看好了,我没时间教你学第二遍。”
说话间把那类似防盗门锁的东西快速系好,做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绳结,向外拉松。
“就这样,不难,等会你把它拉紧,就会扣死。再想?要暴力解开,越使力只会越往里面吃劲。
圣婴的活动范围是有限的,不能离开'名字'所代表的区域太远,所以只要锁上门,对它会有一定的约束。短时间内你可以放心等在门后面,等我们的结果。”
“明白了?”
明白,当然明白了。我头晕目眩,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所谓关于“年怀仁”的尝试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按照叁易说的,圣婴会被“名字”束缚,那这间年家老宅、这片被严格隔绝出?来的荒废区域,岂不就是特意为圣婴准备好的牢笼?
“所以,你说的意外指的是?”
我问?,嗓子完全哑了,叁易有些诧异我反应过来的速度,大概是心算了一下时间,终于还是道:
“差不多在我回到母亲身边的几个月前,由于年怀仁始终追捕不到年子青的踪迹,他被流浪者们放弃灭口了。
当时这附近有一个埋尸人,发现某家的婴儿身上似乎是隔代出?现了圣婴力量的复苏。但那时埋尸人已经身负重伤,力竭把圣婴引导人烟稀少?的地方时,来到老宅附近,无意中引发了流浪者和?圣婴的会面。”
叁易说的很?快,很?短促,告诉给我的是一场非常阴差阳错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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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处于榕树未尽闭环中的流浪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早被榕树吃空拿走全部血肉的空壳,因此?在和?圣婴的遭遇下,两边竟然出?现了怪诞的短暂僵持,没有第一时间发起攻击。
流浪者们看到了埋尸人倒毙在路边的尸骸,也注意到了圣婴在啃食埋尸人的遗骨。
但这群人对圣婴这种?已经证明是失败了的产物?没有任何兴趣,只是随意把刚刚被灭口杀死的年怀仁一并抛尸给圣婴,好像是随手处理?了一件没用的厨余垃圾。
意外就是在此?时发生的。
埋尸人因为受伤重创过度,在将自己作?为代价支付前,生命就已遗憾地熄灭,只留下一个空洞微弱、期盼束缚住圣婴的绝望残念。
而濒死中的年怀仁,却在生死一线之间,因为剧烈的怨恨和?恐惧,无意识地替代埋尸人完成了后续的使命。圣婴对猎物?并没有道德的要求,并不偏好于去进食一个勇者或小?人,因此?顺从?饥饿的食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