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定敏锐直觉的?,否则不会那么快速相信三易的?判断,更?不会在那疯子跳楼寻死后,还马上做出在常人看来有些过激的?警惕举动。
拥有可能看到怪谈、对?怪谈敏感的?天赋,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对?怪谈没有免疫力。
即使岗亭规则也许对?爸妈有一部分守卫的?判定,但那种“不死”是没有用的?。连张添一都需要彻底退回墙中喘息才能痊愈,普通人陷入活着的?“墙”里?却?始终不死,吊着最后的?生机,场面会是何等可怖。
而我和屏屏,即使能够幸存。但家?里?失去了全部的?成年人,我们那个年纪要怎么活下来?
说来可笑,但怪谈规则的?庇护,大概是不会考虑世俗的?经济和生存的?。
到那时候,我不相信那些亲戚的?道德,大概率我和屏屏会被迫离开这个家?,在四?处借住漂泊,变成一个烫手?的?皮球。
可离开家?,失去岗亭庇护,事情就又回到了严酷的?原点。对?于屏屏来说,两个糟糕透顶的?选择导向的?是同一个结局。
这是一个死结,就算换做我,在那个年纪能做的?也只有放手?一搏,选择先离开家?里?,保住所有人的?安全。
我想在我们离开后,发现“墙”没有追到我们新的?小租房时,徐屏应当?是欣慰的?。
我太傲慢了,屏屏她不是我一厢情愿以为的?可怜孩子,她不需要等着我来懊悔没有保护她。
她是一个无言而勇敢的?小小保护者。
联想到黄伢子的?留言,似乎是因为屏屏对?我才爱屋及乌,转交了那么多密辛。也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屏屏也曾经安静地思?考着,通过“墙”帮助过黄伢子甚至更?多类似遭遇的?孩子。
是啊,我可以成为“顾问”,屏屏为什么不能?
只是屏屏到底做了多少事,“墙”又有没有追到医院,追到屏屏的?病房里??
我竟然一下子没有答案。
她的?病情在失去岗亭庇护后,实在恶化太快了,也许连她自己都来不及验证这一点。
更?麻烦的?是,那个“墙”,和张添一每次回退借以喘息的?“墙”似乎不是一回事,否则他应该会有所反应。
后者是我借助岗亭的?概念,对?于张添一脱离到世界边缘,踩着流浪边界点上的?一种比喻,而前?者却?是实际存在的?。
实际上,这么说来,岗亭给了我庇护,也给了我意?想不到的?干扰。
屏屏离世后的?几年里?,我和兄长先后离开家?中,爸妈因为心病也另找住处,空着家?里?的?房子只是每周回去打扫我们的?小卧房。
因此“墙”到底根据什么选择目标,如今到底是消散了,还是停留在家?中等待再一次失控,还是曾经跟上过我,我居然也是无法?确定的?。
岗亭的?庇护让“墙”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对?我无害的?东西。
我身边可能受到影响的?,又偏偏是移鼠那霸烈污染严重标记的?张家?人,在过去的?时间里?隔三差五就往雪山小镇跑,在移鼠的?眼皮子底下聚会,拿地宫羊水当?救命神水;要么就是赶着投胎一样?又掉进哪个怪谈里?,或是赖在张家?医院里?干脆做起了窝。要说“墙”要对?他们下手?,恐怕排队都领不上号。
其实到现在我都没琢磨明白,为什么移鼠地宫里?的?景象会一度跟张家?医院那么像,估计张家?医院的?背后也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一个被张家?特意?建立、用来给受污染畸变严重者疗伤的?地方?,也许对?某些污染是有天然抵抗的?吧。
从这点来说,也很难判断“墙”有没有来过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