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有伙计推门进来:“找不到,人彻底消失了。”
我苦笑,那伙计递给?我一张墨迹尚新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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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黄伢子留了这个。”
密密麻麻的小字,看上去起码熬夜写到我和张添一碰头的前一刻。
我心下一叹,接过来展开细看,眼?皮就是?一跳:
“顾问亲启,见字如唔:
我答应过你的,有办法把?那些记录都还原出?来。说到做到。”
“你的人提供的那些记录很齐全,但?有个地方不对,露了马脚。
那群人是?不顾一切要停留下来,抗拒流浪的人。不应该用?那么激烈贪婪的语气,说要进行掠夺和逃亡,更不会觊觎所谓权利财富和长寿。寿数对于他们、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都只是?恶毒的诅咒。”
“很遗憾,我和神?女?姐姐就是?最后的复仇者,我们只是?苟延残喘的可悲怪物,帮不了你更多。背面我给?你画了地图,是?他们曾经?的一个实验驻点?,在?那里,我为你留了一些信息,希望你能获得想要的答案。”
字迹到这里,有了些许模糊,像是?字迹的主人心烦意乱,胡乱在?上面做了擦拭。
但?到了这里,几行反复写上去又被划掉,看不清的内容后,黄伢子顿了顿,笔迹陡然坚决起来,写了一段让我很意外的话:
“抱歉,我们活着?也?需要药。善良对我们已经?无用?,如果再见面,你也?许会看到我也?同那些人一样,对着?无辜的人下手。到那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求生,继续活着?。希望我们永不碰面。”
“那群疯子并非不可战胜,作为试验品,我们发现了他们一个致命的弱点?。但?这很难言述,我只能请你亲自?去看一看,为我们完成最后的复仇。可能会很危险,如果你因此?死去,我不会忏悔。”
随即是?大量对试验记录的回忆和纠正标注,特?意换了只红笔写了很多。
这里的内容很多,但?都没有最后一句藏在?最底下的话让我心神?俱震。
像是?最光怪陆离的恶作剧,那行字这样写着?:
“谢谢你,屏屏的家人。”
准备启程
看完黄伢子?的?留言,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
我习惯性又想展开再看一遍,肩膀被拍了一下,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信抽走。
我一抬头, 徐佑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看了多少遍了?不要自乱阵脚。”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翻来覆去原来重复读信的?动作?早就?不?止一次,只是沉浸在个人?的?思绪中毫无察觉。
往外一看, 天光蒙蒙亮,居然快到第二天了。
屋里的?人?不?知何时走的?走散的?散, 只留了徐佑和张添一还抱臂靠墙守着, 一左一右像两个煞星门神。
我从自己的?思绪里彻底醒过来, 问黄伢子?的?宿舍在哪里, 我有些事情还是想去确认, 推了门先往外走。
徐佑没好气?在前面带路,脸还是黑的?。
我失笑, 知道他是误会了。这次我倒没有伤春悲秋,确实是从黄伢子?的?留言里一下得到了太多启发?, 生怕灵感溜走,才会机械性?地?重复动作?来厘清脉络。
就?故意转头对张添一问道:“你看出多少?”
意外的?是, 张添一倒是一下子?没回答,似乎在走神。
我又问了一遍,他才看看我, 神色起了波澜:
“黄伢子?提醒了我一件事, 流浪者是可以被杀死的?。”
我诧异了瞬间, “流浪者按你的?说法,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