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拍成二?次元,又或是上?面的人不能和我有所接触,我难道?还等着被渴死饿死,找个地方往下痛快一跳得了。
总之说到底就是眼睛一闭咬咬牙的事,也不至于太难。
张添一看我,“你再想想。”
我有点恼羞成怒,心说再想我就要腿软了,逞英雄讲究个一股作?气,让我反复想怎么孤苦而死,铁人也扛不住啊。就让他有屁快放,不要消磨了我难得的英雄气概。
等等,死。
我像被一柄铁锤砸了一下,眼前忽然?有点冒金星,这才反应过来?。
说到底,方才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断,什么证据都没有。张添一也只是听着偶尔问两句,没有给我任何肯定的回应。
但如?果张添一离开,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无疑是坐实了我的推论?。
按矿洞的规则来?说,身份确凿无法离开,对于此时可能已经抛弃一切的先知来?说,等同?于注定的死刑。
从?先知的立场来?说,濒死之际,换作?我会?做两件事:
第一,杀了这个变相威胁到我生命,使得我无法离开的见证者张添一;
第二?,不顾一切去再度异变,试图暴力撕毁矿洞挣脱束缚。
“所以我不能走。”
张添一笑道?,他靠在土窝的壁面上?,神色里是一种很坦然?的无奈:
“张家的伙计们一直行踪不明没有出现,是我做的手脚。因为他们是一定不惜代价会?救徐然?兴的。我想办法搞了点烟雾弹,引诱他们去别的地方搜救了。东崽我也让人抱走看管起来?了,因为东崽这小?破猫和徐然?兴是通过岗亭规则联系在一起的,几乎可以说必然?会?和真正的徐然?兴有无形的共鸣。”
“那么现在,在这矿洞能证明你是不是真正徐然?兴的,只剩下我一个。”
“只要我一直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我们家人之间?的情谊,还是单纯看管先知不允许它离开,就成了没办法区分的问题。我在,就意味着你的身份还是存疑的,不至于是个绝对的死局。”
“张家人也随时可能发?现我的烟雾弹过来?救人,你看,一切都很有希望。也许下一秒我们就脱困出去了。”
我哑然?,被他抬手拍了下脑门,就听他用了个让人有点来?气的语调道?:
“所以别发?飙别变身,也不要宰了我。徐然?兴可不会?谋杀亲哥啊。不要干坐实身份的事。”
我目瞪口呆,瞪了他一会?儿,不由也笑起来?,摇头靠回土窝的壁面,心说这混账,说得还挺有道?理。
反正刚才的推演不过是我一面之词,只要我们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局面,始终无法给我的身份盖章定论?,就不至于刺激先知的求生本能。
我也确实不想自己人模狗样?了半天,忽然?失控了一撕人皮鲜血淋漓,发?现自己果然?是个怪物,刚才所有的情真意切都是怪物的不自觉拟态,那太可悲了。能继续自欺欺人以人类的身份延续到死亡来?临那一刻,是个好事。
“那你悠着点,什么时候看我迷迷糊糊快死了你再偷偷跑路,别让我发?现。”我交代道?,心里居然?还生出两分感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