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喊我的伪人们,也都?沉默看我,一起笑了起来。

复制黏贴一样?的笑容,出现在所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

三易对着我又说话了,声音乱糟糟的像是坏掉的电台频道。

不?,他不?是在对我说。

我起了鸡皮疙瘩,他的目光不?在我身上,是对着什么站在他面前的人问话。

我以为?自己已经遏止了先知的滑稽剧目,但就像噩梦中还有噩梦,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还是先知剪切过来的某个瞬间。

“你确定这样?能杀死?徐然?兴吗?”

他说,没有掩饰自己的直白,“我对他们那些目标和理念都?没有兴趣。我只想杀了他。”

然?后是另一个让我浑身发?凉的声音,是我的兄长张添一。

我不?知道这个对话来自哪里,被扭曲拼接了多少,但在此刻,张添一的声音确实?在平静说:“复仇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在说什么,我头昏脑涨,异样?感?让我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寒意。

“你看,就算是不?死?的神女,也只留了一具骸骨这里。”

“懦夫。”三易冷笑了一下,完全听不?进去,“不?要拿那些鬼话骗我。这具尸体是另外一个孩子?的。神女已经离开了,她去了哪里?”

张添一却淡淡道:“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三易似乎破口骂了一句,随即忽然?笑了:

“矿洞彻底沉底,先知永远不?会上浮回来了。现在神女也离开了,采石也停止了,祭坛还是不?知所踪,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徐屏复原出来?”

我的脑子?嗡了下,一下大叫起来,扑过去抓住三易的衣服。

“你说什么!”

但身体一痛直接撞上了什么,同时?那些缠绕我的东西一下收紧了。我就看到青黑的手臂从我肩膀上垂下来,还有更多的手,密密麻麻提在伪人们的脖子?后面,让那些长着我的脸的人体全都?微笑低下头来。

明?明?到了最要紧的时?刻,先知的采石图却似乎已经撑不?住要完全崩坏了,三易对我没有继续应答,反而整个人空瘪下去,好像随时?要融化在幽幽的积水当中。

一股极度的愤怒搞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几乎是破口大骂挣扎起来,但那些错位的肢体像网一样?交织在一起,我完全挣不?开,反而直接呛了一口水,眼前就是一黑冒起了金星。

三易已经自顾自行动起来,他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的东西还在不?停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