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料之外的笑?容。
就好像这?充满苦厄和未知恐惧的短短两日里,一个光怪陆离的崭新世界正在她眼前展开,让她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可能。即使现在无?比狼狈,但那种发自内心的好奇和满足是遮掩不住的。
“那我们就来改造完善这?个计划吧。既然要祸害先知,不能只有然然你一个熊孩子出力?。”
她笑?着说?,眼角有点红,双眼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我等着做反派好多年了,原来现在才?是我出场的时候啊。 ”
我愣了下看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似乎我的胞妹直到今日,才?挣脱了许多我不知道的苦楚,真正活了过来,重新开始了从未拥有过的童年。
纵使这?个开始是在怪谈的恐怖阴森之中,但她确实可以不再?那么成熟沉静,反而能越来越像个像孩子一样说?笑?并兴致勃勃。
我叹了口气?,不由?也笑?起?来,很难说?此时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行,毫毛变的小猴子。那我们从哪里开始?打现在起?全程听您指挥。”
“本来就是我指挥。”
她小声坚持了一句,这?才?示意还坐着的我再?低头,往那些矿车下看。
我们二人一直对?矿车里那些透明水体是敬而远之,隔得大老远了,我也是一直在警惕那些有腐蚀性的水体会从矿车里外溢出来,对?我们发动?什么袭击。
现在徐屏让我看矿车底下,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有什么东西在矿车底下吗?但看她现在才?提,好像并不是什么危险或要紧的事物?。
我有些纳闷,把头放低,尽量和地面齐平,往矿车底下扫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视野之中,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十分尴尬的眼睛。
活人
四目相对, 矿车底下那人讪讪看我。
这是一张很面生的脸庞,但这个熟悉的场景还?是让我脱口而出:“王平?”当即一个脑袋两个大,心说这是什么路数, 他怎么没走也没死?
被我这么直勾勾瞪着,就算听不到我缺德的腹诽,估计眼下的画面还是很阴森的, 王平吓得脸色煞白?,喉咙里很滑稽地嘎了一声。
好笑的是, 明明看起来随时都要晕过去?, 这厮哆嗦了半天, 最后居然坚定地闭了一下眼睛, 硬生生扭过头把脸贴在地上, 只留了个后脑勺给我们。看这架势,是要再一次假装无事发生, 企图就这么稀里糊涂蒙混过去。
他?当他?的鸵鸟,我和屏屏默契对了个眼色, 阴恻恻就道:“活人哎。”
“还?挺大个。”
“他?看见我们了。”
三?句话没说完,王平已经抖得像羊癫疯, 肩膀颤动着似乎要哭出来了。
看他?还?是咬牙死撑,我也有点啼笑皆非,“出来吧, 我们刚才?聊天也没避讳, 你应该也听到了。听懂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