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怪了。

不过既然没看出什么,我们就又继续往下,偶尔停下用挂钩固定在墙壁上喝水吃一点能量棒。

这里我还要说个让我觉得很新奇的题外话:

在背包里,我们都有一个儿童座一样的睡袋,可以展开后挂在挂钩上。钉钩打进墙里固定好,就能撑成一个椅子似的小平台,可以靠坐着小憩一会儿。

人悬空坐上去,脚晃着,底下万丈深渊,那观感实在非常魔幻。

不过这份新奇也只有我才有,队伍里的伙计一个个百无聊赖,坐下来就是闭眼打鼾。

就这样爬爬停停,中间停了差不多四五次,每次修整五到十分钟。没有任何人要求安静,但队伍里的聊天声就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最后变成一种疲惫后麻木的寂静。

整个幽暗的地道里,一时间只剩下了鞋底踩在泥土壁面上的轻微咯吱声,而坑道依然笔直延升,没有尽头。

要不是身上的牵引绳还在不断放长,我都要怀疑是鬼打墙了。

另外,我用臂长丈量过,壁洞的宽度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泥土里的金属碎片越来越多,但都是重复的,没有什么特别。

就这样一成不变地下爬,初时的新奇过后,我多少还是有点浮躁和失望,看时间的频率越来越高,再看惊讶发现已经过去三个多钟头了。

也就是这时候,我突然察觉野猫似乎已很久没有声音了。

作为带头探索的,他是到底了吗?

“野猫?”

我敲了敲耳机表示疑问,过了一会儿,下方队伍里有人打开了手电。

看不清是哪个伙计,他捂着手电筒,光透过他的手背变成一种黯淡的红色。暗红色明灭跳动了几下,是约好的暗号,提醒还在上面的人保持安静,不要随便在频道发言。

几乎是同时,非常轻微的抓挠声在耳机里响起。手电筒光立刻熄灭。

接着是有些尖细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