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年同行的一名张家伙计,完成了更替重生,逃过一劫。后来的台仔即使使用着一模一样的躯壳、一模一样的人格,也已经不是?原来的台仔了。

但新生的台仔恐怕是?不知道的,只?是?立刻仓皇逃离,这才导致了徐佑过去记忆的混淆。直到?他来找到?我?,不自觉开始对我?捕食的时刻,又?把这份扭曲后的记忆同步到?我?这里。

可整件事情里,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连动物都?知道,水源附近是?不能有腐尸的。

一个不断溃烂却迟迟不死的矿洞先知,会不会在那一刻,就感染了台仔,连带着把腐烂的疫病传播到?了台仔所在的先知身上?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和迷藏中许多人身上莫名其妙发生的滴水事件,就有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答案。

这不是?什么积水,是?先知腐烂的体/液。

在我?和迷藏伪人们身上的体现,是?先知的体/液正通过我?们的连接,一滴一滴地垂落在我?们身上,甚至拖拽着我?们数次下?沉到?先知所在的层面?。

而对于石林矿洞来说,地底下?的所谓积水漫涨,实际上是?先知偶然地出现了上浮。

当它?可以被人所观察到?的那一刻,先知在世俗之中由怪谈的深海上浮到?水面?,原本充斥地底的腐烂体/液也就逐渐出现。

我?们进入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矿洞濒死先知的体内,并且由我?们做媒介,正在不断导致迷藏所属的那个先知也加速腐烂。

“所以,如果迷藏的先知长久滞留在这里,最终因为瘟染彻底崩盘溃烂,甚至和矿洞先知互相影响一起迎来死亡……隶属于它?的伪人们会怎么样?”我?喃喃问自己,脸色难看起来。

错了,都?错了,遭遇危险的不是?我?们两个。实际上岌岌可危、随时可能暴毙的是?迷藏的二十几?个伪人,和还没有断开先知污染的“徐然兴”。

现在被困住、需要立刻解救脱困的不是?我?们,竟是?迷藏的先知本身。

老板的计划

两个面黄肌瘦的小屁孩要怎么救先知这种体量庞大的鬼东西?

这个问题我相信不管拿来问谁, 都只会被当作失心疯了。

方才?讨论出来的所有暗潮汹涌全部尴尬打住,我和屏屏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都眼巴巴等着对?方能变出什么锦囊妙计出来, 又都老实地摇了摇头。

再怎么窥破事情本质,没招还是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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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和三易他们虽然对?事件整体没有这?么全局深入的了解,但也不妨碍他们一直在努力?寻求脱困之法。从这?一点上来说?, 我和屏屏哪怕现在开挂突然蹿到他们面前,也顶多就是重申一遍快跑, 顺带讲解一番原委变化让大家死得明白?点。

“合着我们就是两个被意外剧透了的啦啦队。”我哭笑?不得。

徐屏这?小丫头还摇头, 认真道, 我们只能算是孙猴子用后脑勺毫毛变出来的小猴子, 随时被收回神通就要打回原形。

玩笑?话归玩笑?话, 我们还是开始认真讨论有什么办法能把线索传替给迷藏的人。

好消息是,那边挤着二十来个徐然兴, 就算大部分纯度不高,但脑回路应该和我一致。如果我们能传替过去哪怕只言片语, 大概率还是能被那边的我所理解。

这?时候屏屏倒是提出一个想?法,她问道:“然然, 你觉得在你我出现之前,这?两具“不死”躯壳里轮替出现的人格意识,都来源于哪个人?”

我一愣, 马上反应过来, 就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