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装,沉得我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我这?一放低音量,身边人就很难听清,三易阴恻恻道:“你呜噜呜噜什么呢?”看来是对?我的耳刮子提议十分不?满。

我也?是少见这?么小气记仇的家伙,他之?前在我这?儿建立起来的那点光辉形象立刻全部打上差评二字。

“好了,怎么还开始斗嘴上了?”老板有点头疼,让伙计物理把我们隔开,又让我先消停五分钟。“不?是让我交代吗?”

这?话我爱听,就在嘴部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安静下来后,所有人调整姿势控制动作,四周的压抑感?随之?而来。

我正诧异于这?陡然而来的死寂,就听很轻微的,似乎哪里的铃铛响了一下。

那小铃铛的声?音非常清脆,绝对?不?会被误认成别的动静,叮铃一声?,就让我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靠,这?儿真的有什么东西。

虽然身处水体中难以察觉水流的细小波动,但那些?铃铛挨个响起来之?后,我就隐约感?到似乎有什么正漂浮过来,无意中刮到了铃铛的拨片,轮廓是完全无规则的。

叮铃声?不?绝于耳,是时远时近的,听得人不?住发毛。再之?后,才是那个熟悉的筷子折断声?,最?后是淡淡的死亡异味。

我听得胸口发闷,简直要吐血了,但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有任何反应,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叮铃声?才停止,我们依然是大气不?敢喘,又过了许久,我才感?到按住我肩膀的一只手放松了力气。

“……走了?”我闭着?嘴,用手指比了个波浪手势。

那只手拿开,微怒道:“老板,他问题也?太多了,能不?能行啊?跟他在一块儿,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我懒得理三易,对?着?老板pi一声?让他抓紧时间。

老板哭笑?不?得,却道刚才是为了躲避那东西的情急之?举,接下来所有前因后果,只有三易是最?清楚的,也?只有他说不?会出意外中途掉链子,他们会全部撤出去?,让出空间给我们好好沟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一愣:“你不?能听?”

老板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见面以来,短时间内让我态度改观数次的年轻人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有些?怅惘笑?道,“我怕又变得一无所知。”

大概是他表现得太正常生动了,我原本已经逐渐忘了他的身份,听他这?么一说,又惊起了一些?寒意。

说走就走,他们马上上浮,这?次没有我的拖累,在铁链和铃铛间穿行得轻巧许多。

瞬息间石林深处就只剩下我和三易两个互不?对?付的人。

我没来由有些?尴尬,但石柱到处是锋利刀口,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