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的危险确实存在,但并非来自石林、来自怪谈异变,而是来自那群贪婪而暴虐的成年山民。

在对峙结束的那天,山民是无比虔诚且真诚地?,敲敲打打过来了?,还供奉上了?大量的水和?食物。

“这就是张家人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副手?说,带着一丝疲惫。“我能记得的、能给的所?有信息,也?已经都在这里。”

在这个戛然?而止的故事里,胜利的曙光似乎已经遥遥在望,但我没有任何振奋,反而心中涌上一股寒意。

因?为我还记得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那些山民之所?以把张家人和?“大师”台仔迎来,是因?为小村庄里出了?意外,他们急于用鬼神之说隐藏。

山民们的说法是:“猫狗狂吠,路边老鼠尖叫”还有最重要?的,“深夜里会听到?小孩子的嬉笑声。”

在那些人为的鬼祟之说里,会夜半嬉笑、令作恶者疑神疑鬼的存在,无一例外全?是遇害了?的。

寻迹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已经?超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出发前我们所有的预案,实际上都是为了可能存在的怪谈做准备,但到此时, 石林却展现出了一种极度的坦白和漠然,似乎对?外界生物毫无兴趣,只是自顾自作为一种奇景生长运行。

反而是多年前的山民们, 作为人类竟然让我们完全无法预料其行动,也没有规律可言。

此时站在拥挤的大片青黑面前, 似乎山民才?是那个真正恐怖不可名状的怪谈。

我的心情变得极度微妙, 捏了捏手里的刀口碎片, 意识到这?一次要我们还原的不?再是怪谈规则, 而更像是一场时隔多年的荒诞谋杀。

其他伙计们这?时候也有点?失语, 挨个拍了拍副手的肩膀,让他节哀。

我定了定神, 再多揣测还是要证实过才?作数,就让伙计们继续手头的搜寻工作。

自己则把锤子要来, 找了根石柱继续敲。

三易看看我:“顾问?,你还敲这?玩意儿干嘛?”过来想要接手帮忙。

我摇头道, “我就是找点?手头事情做带一带脑子,”让他跟着一起搜山,打算对?着石林再琢磨一会儿。

敲了有那么十来分钟, 有一搭没一搭的, 一根好好的石柱给我敲得狗啃一样。

倒不?是跟石林有仇, 是我总觉得进?山后还是漏了点?什么,一时间想不?出端倪总觉得有点?别扭。

我想了想, 事情还是得从简单的开始梳理,就问?蹲在我身边的伙计(他们安排了轮流过来看着我, 以免我落单),不?是说石林里被抛了很多食物袋子吗,怎么我一个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