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通过栉水母的信息差,他可以短暂把你包装伪造成‘先知’,以便你继续潜伏在?迷藏之中。”

我说,浑身发?冷,“因此只要年子青还活着,你的健康是可以维持在?一定水平线上的。但现在?他已经死了,代价的支付停止了。”

我头晕目眩,碎片的信息以一种从未想过的角度重?组,变成了令人茫然的真相。

“对?,这就是交换。”张添一回答,他轻声说,“当他意识到,自己怨恨的张家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而自己信任依赖的不过是一群活着的人皮怪物时,他就只能向我这个仅存的活人求助。”

要逃离伪人,只有深深地逃入怪谈之中。

山谷还不够安全,年子青脆弱如惊弓之鸟的理智之中,唯一能信赖的安全巢穴,唯有张家人看守的雾号镇,或者说只有雪山中寄托年家“信仰”的移鼠地宫。

“就在?七年前,我第一次在?迷藏的聚会中见到年子青。但那时我和?他并无交集。

直到七年后你抵达山谷之中,我跟着车队也来到此地。就是那个时候,他意外发?现了我竟然是个和?他一样的人类,上门来威胁我。

所以,我们?达成了合作……或者说,互相威胁,交换了一个承诺。

我立下誓言,'年子青'必然会成为年家最后的祭司,重?新得到移鼠目光的注视和?保护,获得完全的新生蜕变。而他则答应我,帮我保守秘密。”

张添一的声音带着某种令我极度陌生的血腥味,冷冷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在?多年的盲目后,能够忽然发?现伪人的异样吗?”

我的后背猛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寒意。

张添一这样问我,大概率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也见过那个破绽,才能够直接推论?出答案。

年子青能够得到的、不被伪人立刻混淆剥夺的信息,只会在?山谷之中,在?榕树和?栉水母的力量笼罩之下。

有吗?有这样的重?要线索,并且我也见过吗?

一个画面闪过,跳进了我的脑海之中,因为过于严丝合缝,令我脊背发?冷。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的。而且,不只是我,我们?一行人都明明白?白?地见识过,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又理所当然地没有意识到隐藏其中的正确信息。

是那些被榕树寄生的人头。

我记得同行的张甲和?三位伙计们?检查后是这样说的,他们?说,其中有几颗似乎被寄生得格外严重?。但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几颗人头的牙齿居然十分光洁,没有丝毫的磨损痕迹。

原话?是……那几个人头的牙齿太光洁平整了,就好像出生以后从来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