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事情就还不至于绝望。

“然然,我们必须先?达成?一个共识:成?为天衣的伪人们,和?先?知?并非完全?等同,因此两者的行动有时候是会有矛盾割裂的。”

张添一道,“一个可悲的事实是,伪人在先?知?饱足沉寂期间,几乎拥有全?部的自控能力,那个阶段的伪人和?常人是没有区别的。因此在怀疑自身异样后,他们也会选择抱团汇集到一起,试图取暖互助。”

我眼皮一跳,就感到一股寒意,但同时是某种豁然开朗,瞬间回过神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按逻辑来说,其实他们和?张家应该试图接触过?”

但问题就在于,伪人即使成?功混入张家,但只要?一旦深入怪谈,不管同行时曾经怎么?样真挚地和?同伴互相?信任……结果一定是背叛。

在抵达怪谈核心之时,因为怪谈污染抵达阈值,沉眠的先?知?会嗅闻到食物的香气苏醒,这一刻起,伪人失去所有的自主自我,先?知?就会上浮并开始捕食。

在张家人的视角里,新加入的同伴忽然翻脸痛下?杀手,杀死伙伴后逃离,其余的真相?则全?部被掩埋。

张添一背的那口背叛的黑锅,就是这么?被嫁接过来的?

对于我的猜测,张添一给了肯定,不止如此,他讲述了一段更为可怕的往事。

其他可能存在过的伪人如何,张添一无法确定,但台仔曾经对张添一说,自己曾一度找寻到怪谈,但不知?为何就中途失去了意识,总是功亏一篑,似乎被怪谈永远拒之门外。

更让台仔感到绝望的是,他只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和?谁共事过,却毫无此人的印象留存,唯一能记得的似乎是某种残酷的背叛和?哀嚎。

他曾经还带着些怨恨埋怨过,说不理解为何张家人能够一支独大,而自己这群人的抱团却十分不顺利,总是有同伴莫名就失踪或者陷入癫狂逃离了。

我听得汗毛倒竖,台仔因为知?见障不明白,但在此时的我们二人看?来倒是很清楚:

伪人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挑选邀请同伴的标准多半就是看?谁同样有畸变的痕迹。因此在一群抱团的伪人中,大部分组织成?员,其实只是如同年子青那样的人类。

一开始共处也许还好,但随着畸变加深,年子青这样的人类就会逐渐转化为可口的储备粮。

什么?莫名失踪,分明是被伪人们不经意分食掉了。

那些所谓癫狂逃离的,反而是警觉的幸运儿,但经此一役,恐怕也很难相?信旁人,因此也不会去接触张家,就无意中掩盖了事实。

等等,一道模糊的灵光晃过,我好像隐约抓到了什么?。

“那个旅游公司……幕后是伪人在操控?他们自己无论如何无法靠近栉水母和?榕树的核心,才会一次又一次把其他人类送进去?”

“不止如此。”张添一回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和?年子青曾有过合作协议。他是逃出?来的。”

无用

我和?张添一到了医院门口, 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角度,两?个人就揣着袖子蹲在那里干聊。

中途翻弄装备的伙计偶尔路过我们?,用一种“顾问又疯了”的眼神频频偷瞄我, 似乎随时要喊上几个大汉一拥而上将我制服再打上一针。

因为有预感我们?聊天的时间不会太短,我抬手抓了一个伙计,委托他在?百忙之中为我带回来两袋五香黄豆。

黄豆倒是真不错, 甘草粉和?卤汁翻炒出来的口感绵软又有嚼头,我很快倒了一把全塞进嘴里, 又假惺惺地捏了一颗给东崽闻闻。

小肥猫十分好骗, 立刻幸福地开始嚼空气, 只是时不时困惑怎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