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还挺响,和神色狰狞又惊惧的台仔面面相觑。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在这?种极度扭曲诡异的场面里,我忽然由衷感到了?一丝滑稽和通病相连。
因为我意识到,这?个可怕的疯子的处境其实跟我是一样的。
不管他掌握了?多少?密辛、潜藏得多深,又畸变得何等妖异,但?他毕竟还是个活人,会受到人的思维逻辑的束缚。
徐佑曾经忽悠我的那些?话,他信了?。
我曾经忽悠年子青的话,他又信了?。
在我分不清人与物,被折腾得发癫,开始精神崩溃,并且因为之?前?一直忽视的台仔而窒息的时?候,他的遭遇也相差无几。
因为对他来说,这?些?日子里一直有一个他也看不见的东西在紧紧地跟随着他,时?不时?发出轻轻的呼吸声,怎么也甩不掉。
这?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对着人皮陷入认知的混乱和自?我拷问。
但?是,这?个轻到极点的呼吸声,我终于迟钝地认出来了?。
就因为我和台仔互相指认对方是神经病,无法理解对方的逻辑,使得我犯了?一个错误。
我先?入为主,认为一个高度紧贴地面、就在人皮位置上、会跟随人皮移动、且在嘟嘟声后才响起的声音,只能是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