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他们在镇外汇合,也说好?了只?在外面梭巡打探讯息。如果我和大部队正常合流,显然也不会让我犯险。

是年子青和公交车的突发?事件才导致我进入小?镇。而同一时间,掮客就不惜冒险进入小?镇提醒徐佑和张添一他们救我。

这一重一重的波折里,每一次,所有人?都在尽量把我隔绝在危险之外。也许是因为情谊,也许是因为不愿意把我这个局外人?再次拖下水。

不论因为什么?,导致最终卷入到此事中来?,我对于张家的安排来?说,一直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什么?拿出全部身家给我换装修,什么?要跟我混白饭吃。这些王八蛋分明是在交付遗产还若无其事哄我。

我心下大震。

“师母,不,年姐。你们……你们真的情愿吗?”

“年子青说的不错,张家确实有血誓,承诺过就必须不惜一切做到。”掮客轻声道,“只?不过,不是他那种假冒伪劣的把戏。这才是跟真正的年家人?、真正的榕树见证下结下的誓言。没有任何外力束缚。”

“张家确实有嫡系、分家的区分。但我们原本?都是无家之人?,所谓嫡系,和狗屁血脉无关,不过是多承担一份秘密和誓言。”

“至于我,我本?来?就该做这些。倒是你这孩子。”

掮客温和看?我,似乎是有些欣慰和愧疚,就让我还是喊她师母。

我大惭,老实道:“我和徐佑这便宜师父光斗嘴了。叫您一声师母,换了您这么?爱护,我觉得有点丧良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掮客一怔,慢慢摇了摇头。

“让你喊师母,是因为你毕竟因为外子被坑骗到这个圈子里。

你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无端被卷入祸事,人?人?喊你顾问?要你帮忙,久了难免就理所当然。有一个师母的身份在,是为了时刻提醒我不要忘了外子做的错事,记得你的委屈和辛苦。”

她又认真道:“我是家里的'掮客',沟通内外、维持公正,这也是公事该做的,不是徇顾私情。”

我一下愣住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一番话,掮客说得一板一眼似乎不近人?情,我几乎是眼睛鼻子都是一酸,又有些发?暖。感到自己在方方面面受到的尊重和溺爱实在太多,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是,重重意外之下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是不能把我撇开了。

话说到这里,我们两人?对话其实不过片刻,我身上那些细小?的割裂伤才缓慢渗出一两滴血珠子。

掮客有些凝重看?了看?,就道我体?内的虫卵似乎极度虚弱,效果恐怕不算很好?。

但眼下也不能再拖了,就让我稍等,从衣领处扯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出来?。玻璃瓶里,是朵类似风干水母的东西。

我一看?,又是一怔。

这赫然是女导游留给高芮的遗物,被我转交归还给了高芮,怎么?到了掮客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这是原本?用来?牵制年子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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