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角落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上不下的搞得我有点疑惑, “你丫这是彻底心碎了?能说出洞穴这么重要?的信息,就算有哪里猜错了有点偏差, 也?不是大?事吧。我这不是给你补习明白了?”说着偷偷往边上又挪了一点位置,伸出脚打算绊他一跤。
然而这一下, 嘟囔声也?没有了。
必须要?说明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沟通, 完全还是依靠那点信号不良的“心声”。是因为我丢失的那一部分在他那里,并且被他反向同化着。因此我们?的沟通近乎于一种自言自语。包括我“听?到”、“感到”他的一些举动,都?是源于某种自我通感。
现在我之所以保持说话的举动, 只是一种没必要?的习惯。
但现在, 某种很奇怪的感觉是, 我还在跟那部分自己对话,但那边一瞬间空了。
就好像石子砸进水里, 却没有涟漪,只砸中了一个空荡荡的无底黑井, 石子向下的跌落是无限的,所以至今没有任何回音。
我有点懵,提起注意?力往前小心摸索过去,以为会一无所获,但一下子居然摸了个正着。
年子青的人脸,此刻就捏在我的手里。
我浑身?僵硬,没防备就愣住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会藏匿起来伺机发疯,或是像张添一那样猝然消失。但所有的意?外都?没有,我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脸皮。
更加让我蒙了的,是年子青此时奇怪的变化。
他的五官又在挪动了。
这一次不是像我,也?不是像我印象里的任何一张脸,但我还是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那种特征就在哪里刚刚了解过。
这个变化的过程里,年子青没有跟我有任何沟通,像是痛苦地大?张着嘴,像是用?最原始的发声方式在本?能哀嚎,完全忘记此时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听?不到,只能急促道:“年子青,你到底喊什么?”
心里则涌起一种无法描述的巨大?恐惧。
而在我的手中,年子青的那张脸还在剧烈变化,我冒了一脑门汗,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忽然就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是掮客给我的视频。
视频里,她在一个破败萧条的石质广场中,看到了许多?昏睡不醒的长条人。
当她发现陌生石门时,手机摆放不稳不慎滑落,我曾经被角落里一张深邃发青的人脸吓到过。
年子青正在极快地变成那样,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