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是?真的在动。

我汗毛直竖,差点把矿泉水瓶甩手丢出去,心?道我靠,那分明是?有?虫卵在里面。

唯一庆幸的是?,我没有?贸然拿手去捏碎,就?看到被濡湿的粉末里,隐约有?虫卵的轮廓浮现?出来,非常模糊。

那些虫卵很小,小得?肉眼难以识别。不注意的话可能打眼望去,只会以为是?颜料里混进入的小气泡。

“恐怕是?修改壁画的时候,修改人不知道雾气中含有?虫卵的事情,没有?过多注意。”张添一道,晃动了一下矿泉水瓶端详着,“而?且看虫卵的状态,壁画被篡改的时间节点不会太久远,可能就?在近几年甚至近几个月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是?这样,就?证明雾气在此前曾经确实还爆发过至少一次,并且这个过程里月台和小镇安然保存下来了。”

并且,从这一次的情况来看,之前的雾气消散后似乎没有?残留任何雾气相关的痕迹,虫卵则全部退回了地底被压成雪块。否则这个过程里,张家人常常来聚会,不至于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那么二次作画之人,却?能意外把虫卵混进涂料里,是?不是?说明此人篡改的时间就?在前一次雾气事件的前后,甚至就?亲自经历过前一次雾气?

我一琢磨,发现?千丝万缕疑问太多,顿时觉得?牙疼。

“哥,你觉得?……篡改的人图什么?”

“第一种可能,是?理解错误后,出于某种急迫的情感需求和认同感,特意把朝拜内容强调凸显出来。”张添一似笑非笑,“对榕树这么有?感情,又认不清祖宗,像是?姓年的二百五能干出来的事情。搞不好?单独修缮完人家还感动呢。”

我一愣,有?些气笑了,也道:“第二种可能,有?人故意的,想误导后来者。年子青不是?个副手吗?那旅游公司能运站多年滴水不漏,背后也许还有?其他操盘之人。”

这两种可能,甚至有?并存的可能性。年子青或许只是?一个沉浸在幻想和谎言中的傀儡。

我摇摇头,只觉得?嘲讽,对比年家过往行事的狂傲气魄,颇有?一种“时无英雄,使竖子小人称王”的观感。

至于手里的那些粉末,商量后我们还是?决定妥善保管起来。打算事后如果有?机会,请专业人士帮忙鉴定一下,能不能看看氧化程度,来精确一下壁画被篡改的具体时间。

有?了上一次雾气事件的线索,就?算不能照搬解决方案,也能解开很大的一部分谜团。

话既然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耽搁,就?问张添一能不能恢复通讯,有?些信息还是?得?让外界的伙计们一起帮忙同步查查。另外,那些可能中招的人,作为雾气的隐形载体也要尽快通知他们加速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