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灰尘。

金属的触感十分细腻,带着一丝凉意。

打光扫了一圈,能见范围内,榕树上众多死角里,确实依然没?有任何灰尘的累积。

一时间许多揣测涌上心头?,我走着,忽然就觉得背后?的墙面其实不太平整。

怎么说?呢,就好像也有什么隐约的纹路一样。

我下意识往后?背摸了摸,带着粗粝的质感,让我脑海里陡然跳过一个念头?,急急在高而窄的台阶上整个人转过去。

肉眼看去,背后?似乎只是不起眼的小楼墙壁,刷着有些掉渣的常见白腻子。

“……不会吧。”

我对自己说?,不知不觉就把?呼吸放轻了些,多少有些忐忑,用指甲在上面轻轻一刮。

首先是一层蜡一样的东西。接着,是很细的腻子刮出来的粉末。

再下方,一抹近乎艳丽的色彩跳了出来。

我静止呆立了两秒,触电一样猛地就把?手缩了回?来,来回?刮蹭自己的大拇指。一时间心脏简直要跳到喉咙口,差点没?喊出来。

是壁画。

所谓被?敲碎了称斤当破烂卖出去,又被?追回?复原的壁画,还没?有等我苦苦寻找,居然就在小楼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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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立刻连滚带翻下了台阶,重新回?到小楼底部,仰头?重新打量这座小楼的全貌。

整整十五米高的墙面,整个圆筒状的墙体表面积全部加起来,难道才是那一幅壁画吗?

我从未想过自己在寻找的是这么一件庞然大物,一种莫名?的敬畏和退缩就翻涌上来。

而且,这要怎么看?

要说?让我把?这一栋小楼的墙壁用指甲全剥开伪装涂层,那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而且,此时远远遥望那微不可见的一丝艳丽颜色,虽然因为?张家?人的二次处理始终没?有在暴露后?氧化失色,我还是不免有些口感舌燥。

这,这也玩太大了吧。我是来撞邪祟见幺蛾子的,可没?说?让我动这种手啊,这如果搞砸了……

再看张添一还在沉睡,我破天荒有了种手足无措的茫然,毛头?小子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一咬牙,一屁股坐在张添一边上,决定在困难面前睡大觉,强行?闭上眼睛倒地,把?自己的思绪清空。

与此同时,好奇心在我脑海里还是拦不住,不停在说?,也许塔顶还有备份呢?说?不定在那个什么县志边上,就有壁画的素描全景图,不如爬到顶部去看看。

再不济,观察观察这里的金属榕树也是挺好的。

各种问题在我脑子里打架,搅得我翻来覆去,几次就想一跃而起,先逮着点什么研究一番。可只要脑子开始活泛,那抹艳丽就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带着致命的魔力,完全挤占了其他事?物的空间。

那副壁画里,到底藏着什么?

为?什么就这样摆在月台小楼里,是它完整展现出来的画面,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吗?

胡思乱想里,很轻微地,我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拖沓着在爬。

是拖拽着重物,这是可以肯定的。

莫非,其实掮客和徐佑狂飙轮椅的地道,连小楼附近也有连接一两条分支岔道?

但是,那声音好像更沉。

我干脆再躺平一点,把?耳朵彻底贴在冰凉凉的金属地板上,闭眼去听。

声音是从正下方传过来的,拖爬的速度不算很快,似乎很不适应。接着,那个声音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安静地消失了。

我屏息又听了片刻,隐约有了种说?不出来的迫切感。似乎,有一个需要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