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忍不住就?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会心一笑,掮客已经?听懂了,直接把?他塞到了司机专座上。

年子青坐在驾驶座上,扭头看我们,表情完全呆滞。

面包车内部十分宽敞,我和闫默、掮客都找了位置舒服坐下。车门一关,我就?在最后排惬意躺下,就?差把?腿也抻直了。

还?不忘关心长辈:“师母,沿途押送怪辛苦的,您也睡一觉休息休息。”

掮客嗯了声,冷肃的脸上多了些温和,真就?闭目养神去了。

年子青看看我们,完全无法理解,声调都有点变形:“我?你们让我开?”

我纳闷看他:“你这两个证,不是连大卡车和挖掘机都能开吗?高尖端人?才啊。不至于是假证吧?”

“证是真的!”年子青的声音提高了些,“你们是押送我的!”

我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让他赶紧开,别耽误上路。

就?支起上半身凑到闫默的手机边上,看群聊消息是什么。

还?别说,闫默不愧是搞后勤的,手机屏幕比我宽,字号都调大了两码,看起来就?是清楚。

我掠过那些过分凶残的不靠谱建议,就?发现野猫这货发了张自拍以示严肃,用那张长着三白眼的凶恶面像十分纯良跟我科普了一通刑法细则。

大家都没理他。

然后就?是闫默跟我推荐的两条建议。

一条来自还?在养伤,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偶尔打打字上上网的徐佑。

这位骗人?骗鬼的行?家里手很平淡发了一句话:“给他换身衣服。”

我琢磨了片刻,发现自己在坑人?方面确实没有那么精通,认真求教:“怎么说?对'聪明人?'管用?”

“就?对聪明人?管用。”

另一条是个没头像的三无小?号。闫默很默契地没问我是谁,我就?若无其?事往下看过去,发现张添一没头没尾发的还?是照片。是一身白大褂和一件花花绿绿的丑T恤。

这次我看懂了。

想了想还?挺有意思,我就?催年子青别墨迹,赶紧开车上路,不熟的路段自己问闫默。

年子青面色变化?数次,还?是把?车打火,不一会儿,面包车就?出?了小?区,往高速上走?。

我还?是低着头,这次是问了闫默地址,定?了个寄送跑腿。

“……你。”年子青扶着方向盘,还?是咬牙问了,“你到底干嘛?”

“买了两套衣服,估计跟我们同步到。”

我放下手机,正色看他:“尺码选得均码,应该没关系吧?”

他愣了一下,半晌,脸一下白了,满脑门的汗珠。

我心里一笑,知道这下他会好好开车,就?径直躺回去,开始安然打瞌睡。

这一路的面包车开得极其?稳定?,只有轻微的晃动?,十分催眠。我陆陆续续就?此睡了三四次,再?醒了已经?到了个收费站,正在停车加油。

一睁眼,守我守得最认真的是驾驶座上的年子青。

他也不知道琢磨一路,都琢磨出?了什么,脸色不光是发白,熬得整个人?都有点惨淡。

看我醒了,他有些发狠说:“张家不会让你私自拿主?意的。张家有过血誓,凡是许诺过的事情不惜代价一定?会做到。”

我诧异:“想什么呢,没给你订寿衣。难道你一个人?穿两件吗?”

他一怔,胸膛起伏了一下,神色缓和了些:“那是……”

“给我订了个白大褂,给你订了个花袄子。”

我看看天色,问过徐佑,知道还?有小?半天路程就?到最近省城的机场,接下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