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桃符、佛像、刚西入的十字架等等,举行驱邪仪式。

“……他们成功了??”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听起来就是普通的封建迷信,不至于吧?”

仪式确实?是毫无?作用。

但是,这?时候有一个幸存者大概是经历了?太多怪谈,身上那种保护他的常理和秩序十分薄弱,在仪式之后抵达了?临界点,状况发生了?改变。

他[走丢]了?。

不是异化,不是畸变,没有变成什么恶鬼罗刹,也没有见到?什么地?府阴间?。

他只是一觉醒来,发现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某种细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察觉到?的变化。

比如说,妻子爱吃饴糖,但嗜甜的程度减轻了?一些?。比如说,他成家很早,膝下已经有疼爱的孙子孙女,但儿子儿媳却?早早离世,令家里?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那天,他的儿子坐在那里?安然地?吃着早饭,怀里?是一个陌生不认识的孩子。

也就是说,这?个人就好像是影视作品里?常见的那样,穿越了?,来到?森*晚*整*理了?一个和原来世界无?比相似但有细微差别的地?方。周围所有人都不知情,只有他一个人保留了?原先的记忆。

面?对?死而复生的儿子,此人欣喜若狂,很快就接受了?世界的改变,甚至开始感激自己?遭遇的怪谈,坚信驱邪仪式一定是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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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他逐渐适应了?新世界后,没有任何征兆,他发现身边的人际关系和一些?人生际遇又改变了?。这?一次他的家人全部?早年丧命,他独自一人存活,且自小培养来谋生的手段也改变了?。

“记录里?说,这?人先后这?样走丢了?四五次,而且时间?间?隔没有任何规律,能停留的时间?长短也没有规律可循。”

张添一说:“往往是当他才抹平痛苦,接受了?新的生活,收获了?某种温暖,这?种稳定很快就会被打断。有时候好友上一秒在和他共饮,下一秒两人就成了?仇敌。”

“他不愿承认是自己?失去?了?家人和好友,反过来自称是自己?被某种类似拍花子的邪祟拐走了?,是自己?'走丢了?',坚持要找到?一个方法回去?。”

“偶然的一次所谓走丢,可能是很幸运的。但如果是不停地?流浪、被迫无?法停下,任意一个时刻,生活和周遭一切记忆随时岌岌可危,那就是一种难以结束的痛苦。

尤其是一夕之间?也许从生活美满到?家破人亡,这?种变化不是普通人可以坦然接受。”

“最初的张家人就是这?样一批人,因为除了?记忆外没有任何证据,无?法证明?自己?是否在妄想,无?法阻止随时可能再度走丢的厄运,才聚集到?了?一起。”

张添一在那边,似乎是轻轻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