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她妈妈随时可以实时看见她的位置。但商瑢无论如何都想过来看一眼戴薇薇,于是她把手机交给了室友,求裴淞开车送她过来。

市郊的小饭馆,常来的食客老板都眼熟,和路城山打了个招呼,说随便坐。

“还有。”坐下后,裴淞倾过来靠近他,小声说,“路工,还有更离谱的,商瑢告诉我,前几天她回家,忽然发现,她房间里,镶在墙上的镜子,其实是单面镜。”

路城山原本在看菜单,听这话,抬眼问:“单面镜……她父母一直在单面镜的背面窥视她?”

窥视二字放在“父母”这个名词后面,属实令人唏嘘。

裴淞点头:“对,那面墙的背面,就是商瑢父母的房间,这么多年,她爸妈一直在偷看她。太恐怖了。”

连路城山这样阅历的人都觉得荒谬,遑论裴淞。裴淞边啧啧摇头,边在菜单上勾了个农家小炒肉。

然后抬头问:“路工,这个能让他别放辣椒吗?”

路城山看了眼他勾的菜,认真回答:“小炒肉不让放辣,别欺人太甚。”

“好吧。”裴淞转而去勾了道番茄炒蛋。

路城山吃饭很规矩,不玩手机也不闲聊,一个寡淡的成年人。咬肌一绷一松,夹菜的动作干净,不像裴淞。

裴淞叼着筷子,先观察路城山,看他吃下那炒肉后,表情有没有异样。结果是路城山吃什么菜,都面无表情。

视线交汇,路城山知道他在看自己,不问,也不说话,就吃饭。

“这辣吗?”裴淞问。

路城山:“还好。”

裴淞:“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