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一辆7座SUV。车队订了两辆接机,后面那辆是这大哥的弟弟。
大哥的车没熄火,暖气一直开着,上车后所有人都舒缓了一口气。大哥把羊皮的手套摘下来,搁在手套箱里,笑眯眯地说:“东北冷吧!你们是头一回来吗?你们那儿12月没这么冷吧?”
孙经理坐副驾驶,笑着说:“我们那儿还行,我跟这位往年来过两回,后面那几位都是第一次来东北。”
孙经理说的‘这位’就是路城山,路城山坐在副驾驶后面,司机大哥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点点头致意了一下。
大哥挂挡,打灯起步,转着方向盘,说:“你们这个季节进兴安岭啊?是有啥急事儿吗?”
裴淞噗嗤笑了出来,大哥这个问题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点。孙经理解释了一下他们是去参加比赛的。
大哥恍然,说:“对对,长白山也有赛车比赛。”
孙经理又说:“对,那个是拉力赛,咱们去大兴安岭跑山。”
“乖乖!”大哥听闻这一车拉的是赛车手和维修工们之后,话匣子打开了。
赛车是小众运动,但车,却是大众的东西。
车,在人类社会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可以是代步工具、谋生的工具,也可以是一群人热爱的事业。
他们在车厢里大声畅聊,大哥成功地把孙经理带出了东北口音。裴淞昏昏欲睡,一下下地撞着路城山的肩膀,路城山直接伸胳膊把他搂进怀里固定住他。
裴淞昨晚没睡好,在头等舱睡觉也是睡了没几个小时就降落了,这会儿在车里摇摇晃晃又暖和。被路城山搂住之后,直接卸掉所有力气,瘫着。
半睡半醒着,裴淞像触发关键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