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站起来抱着裴淞走去卧室,5度的半甜型白葡萄酒好像把裴淞腌入味了,路城山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甜的。
嘴巴甜,脖子甜,腰侧甜,背肌甜……
大床中央,路城山在细细品尝。他想到了裴淞曾经给他的小熊饼干、可乐软糖,想到了从裴淞嘴里抽走的烟。
他脑袋里过着一遍遍和裴淞的接触……那些亲吻,拥抱,还没在一起时,男大学生的贴贴,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笑着说自己是强大的工程师。
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握手。
那么正经的握手……路城山的手掌压在他手背,手指挤进他指缝里。
路城山贴在他耳廓说:“宝贝。”
“宝贝,我爱你,宝贝。”
分明正在被侵入的人是裴淞,但理智混沌的人却是路城山。
路城山稍微有点失控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腰腹,尽管裴淞隐约渗出了一些哭腔,他还是没有收敛。
“路工……”裴淞试图回头看看他。
路城山吻了吻他侧脸,退出来,把他翻面儿,又进去。问:“宝贝,我看了你穿裙子的照片,能再穿一次吗?下次。”
裴淞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路城山……你这个……”
“爱我吗?裴淞。”路城山骤然停住,与他咫尺对视。
幽暗的卧室,没有开灯,夜风涌着窗帘,像江面波浪一样起伏着。外面又一声船笛响起,路城山停了,但裴淞的喘息未停。
“爱。”裴淞说。
这夜很长,做了很久。
这夜又没那么长,裴淞感觉没睡多久闹铃就响了。
“草。”裴淞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像挨了一晚上揍。”
路城山走过来按掉他的闹铃,绕去裴淞那边,手掌托在他光溜溜的后背把他扶起来,又递来一杯温水,水杯靠在他唇边喂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