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路工,路工我忽然肚子疼。”
“啊路工好疼好疼,站不起来了……”
在齐总的错愕下,路城山一条胳膊捞起半蹲的裴淞,然后直接手臂一拢,肩膀往上送,把他整个人单臂扛了起来。
路城山跟齐总说了句:“我带他上急诊看看。”然后扛着人走向停车场。
裴淞像袋大米一样被路城山扛在肩上,也忘了假意哭嚎,看着灰色水泥地,呆滞了。
终于坐进车里。裴淞:“扛起就走是吧,你真利索。”
路城山松下一口气,笑了笑,没回话,将领带又向下扯了些。
然而这个随意的动作不知道戳中裴淞哪个点了,直接伸手过去抓住他领带,把他拽过来接吻。
最近裴淞摸索到一件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接吻的时候去摸路城山的喉结。
他能摸到路城山在与自己接吻时候的吞咽动作,偶尔激进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扼住他脖子。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并且路城山不会反感,路城山对他有无限包容,无论在哪个方面。
裴淞很喜欢路城山在接吻时候的吞咽动作,他喉结是恰到好处的性感,在自己手掌或指尖上下滚动,像是被小猫用额头蹭着。
车厢的隔音效果不错,他们没有亲太久,路城山习惯在接吻结束的时候咽一下,所以他们是嘴巴先分开,然后裴淞才移开手。
也不是每次都要摸着他的喉结,拥吻的时候不会摸。
路城山半开玩笑地说:“你第一次掐我脖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觉醒了什么癖好。”
裴淞耸肩:“没觉醒,有点可惜。”
路城山舔了下唇角,点火开车。车子往车队开,下个月的山路竞速,是冬歇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夏休和冬歇,是大部分竞技体育都会有的两个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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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的比赛近在眼前,他们还要改车试车,自11月1日降低排量之后,那台BAJA赛车要改发动机,把排量降下来。
这几天,车队已经明显没那么忙了,只有路城山这个车组还在起早摸黑。把BAJA赛车的排量降到1200cc后,场地组出去跑了几天野山路,路城山有时候在运输车里看遥测数据,有时候会骑他自己的春风800跑在裴淞后面观察他的赛车情况。
春风800是一辆拉力型摩托车,目前国产摩托里最大排量的一辆。诚然,它虽然患有春风这个品牌的家族遗传病,漏油,但并不妨碍它跑在BAJA赛车旁边,赏心悦目。
两个人头盔里的通话器连着,依然是简明扼要地交流,两个人于对方都是完美的适配。
郊区野山的山顶,路城山一条腿支地,停在裴淞车旁。
“你觉得怎么样?”路城山问他,“有哪里顿挫或者不适吗?”
裴淞摇头,胳膊肘搭在车窗沿,天色.欲暗,他有点呆呆的。路城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安静地停在他旁边。
秋未尽,冬未始。
野山的风打着枯枝败叶,哧啦哧啦。
裴淞说:“今年快要过完了。”
“嗯。”
“还剩四年了。”裴淞说,“我还没去过勒芒,也没在纽北留下什么痕迹,居然这一年就过去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追在时间的后面,像是驴子前面挂着的胡萝卜,怎么都追不上。
裴淞最近几天会这样偶尔感怀,路城山是过来人,他知道当人陷入这样的情绪里时,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自己早年做赛车手在国外比赛,早期被各路豪强吊打,也是这么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就是呆呆的,没什么情绪,甚至说不上低落。
“裴淞。”路城山唤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