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张鸢苍白的脸,叹了口气,接过她手中的汤碗“要本王喂你才肯老实喝吗?”张鸢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看着靖王递过来的汤勺,轻轻的低头喝汤。
喝了两口胸口的恶心就再也忍不下去,捂着胸口开始干呕咳嗽,咳得天翻地覆,眼泪开始往下流,靖王皱着眉头轻拍她的脊背,在她终于止了咳后,接过侍女倒得温水喂给她,一口温水入喉,张鸢又开始干呕。
靖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让人去找孙铭,步花影已经说了张鸢这是心病,要自己走出来,靖王不信,今日回府时就带了孙铭一起回来,本来打算让人明日一大早来给张鸢诊脉的,谁能想到张鸢喝了几口汤就开始难受,靖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让人赶紧去叫孙铭。
张鸢咳得浑身都在发抖,靖王把她横抱起来时,手上抗拒的动作都轻的让人不易察觉,嘴里来回轻喊“不要,别,不要”靖王抱着她往内室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怀里的张鸢比着昨日竟然轻了不少。
靖王把张鸢放在床上,侍女上前放下床帐,孙铭一进来就要给靖王行礼,被靖王拦下,一脸深沉的让他去给张鸢诊脉。孙铭的手搭上带着凉气的手腕,神情也一点点凝重起来,收回手后,在靖王的示意下,跟着靖王去了外间。
“如何?”听着靖王的问询,孙铭思索了一番回话“侧夫人这是惊惧交加,郁气积淤,忧虑所思之兆,属下可以开张方子缓解,但若需根治还得看侧夫人自己”孙铭自步花影来了府里之后,就鲜少再来张鸢这边,今日一看这脉象就知道怕是张鸢恢复记忆。
靖王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看着孙铭问“可有能让人丧失记忆的药物”孙铭顿了一下说“有是有,只是药性凶猛,对身子有损,若是本就体弱之人用了恐怕年岁不永”看着靖王冷峻的脸色,孙铭想了想又说“且那些药都是要长久服用的,一旦断药,记忆就会慢慢恢复”
靖王叹了一口气说“罢了”孙铭低身告退去写药方,留靖王一人在沉思。靖王在晚膳时看到张鸢那副茶饭不思的虚弱模样,心里突然就觉得张鸢一辈子不恢复记忆也挺好,总好过现在这幅模样。
要靠张鸢自己想开,靖王都不知道要多久,总不能看着她一日日枯萎下去,他已经对张鸢说了害她的人就是世子,不管是为了世子,还是靖王府的名声,靖王都不可能真的让她去见徐家人,眼看着她重复刚来北境时的那副模样,靖王又有些不忍心。
毕竟两个人日夜厮磨了两年多,又有两个孩子,靖王觉得自己和张鸢之间是有些情意在的,张鸢又实在合他心意,要真的就这么对她放任不理,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知道实情了,难免会对他心生怨恨,这是靖王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