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天天往南春院跑的靖王在张鸢生完孩子之后来看了一眼之后,再也没来过后院,小公子也被养在前院,一看这个情况,流言在下人之间传的越来越离谱,等传到了齐侧夫人耳朵里时已经是张鸢染了怪病会传染,整个南春院都没有活人了,张侧夫人刚生下的孩子也没有保住。
齐侧夫人是个谨慎的性子,听到传言起初也没有当真,要派人出门打听打听时,才发觉她的人出不了门了,齐侧夫人当下就有些慌了,让侍女去查自己院子里的人有没有和张鸢院子里的人接触过,等到侍女来回禀说没有接触过才放心。
明明靖王又添子嗣是喜事,偏偏府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齐侧夫人已经在想着张鸢要真是出了意外是不是林钰宁就要养在自己膝下了,在夜色深沉之时,齐侧夫人的窗门悄然打开,一个黑色的影子落下发出两声“咕咕”的叫声,一只雪白的柔荑伸出,鸽子被抱了进去,停了没一会窗子打开,隐入夜色的鸽子展翅往高处飞去。
鸽子刚飞出齐侧夫人的院子不久,一声破空声响起,就落了下来,一身黑衣的侍卫捡起落在地上的鸽子呈到靖王的书房,靖王看着从鸽子脚上解下来的密信,看了几眼就让人绑回鸽子的腿上,一扬手黑色的信鸽歪歪扭扭的消失在夜色中。
靖王问了问旁边的管家南春院如何了,管家回一切都好,听暗卫说侧夫人的精神恢复了不少,最近已经能起身了,靖王又交代了几句看顾好南春院才接着说“府里还是先照旧”管家领命接着问“南春院那边?侧夫人问了好几次小公子如何了”
靖王迟疑了一会说“该怎么说步花影心里有数”管家俯身退了下去,靖王望着书房的烛火出神,他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白天要看着林钰宁,处理送来的军务,晚上要趁着夜色无人注意见心腹,连着熬了好几日,这会突然一个人静下来,心里就有些慌乱。
这时候突然就有些想在南春院的张鸢,若是在往日这会他已经抱着张鸢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小妇人睡得好不好,害不害怕,有没有多想,刚出生的小儿子已经睁眼了自己这个父亲还没去看过,也不知道是那一双眼睛长得想不想张鸢的大眼睛。
林钰宁刚开始被抱到景平院还会哭着找娘亲,养了几日之后似乎就忘了还有张鸢这个人,除了会在午间哭泣一阵已经很能适应景平院的生活了,这让靖王心里有些怅然,这就是张鸢拼死生下的孩子,不过是离了娘亲身边几日就要把人忘了,一时之间靖王心里有点可怜张鸢。
心里想着要怎么补偿人,越想越烦躁,靖王揉了揉额头不再想这些事情,去了林钰宁的房间看了看睡得四仰八叉的林钰宁,看着一脸无知的小孩子捏了捏他的小手“没良心的,你娘亲天天都记挂着你,你倒是睡得自在”
睡得没有知觉的小孩踢踢腿吧唧了几下嘴又睡了过去,看的靖王无奈的笑了两声暗骂自己真是魔怔了,还不满两周岁的小孩能知道些什么,靖王看了一会林钰宁的小脸,回了自己的房间合衣睡下。
被靖王心里念叨着的张鸢这几日睡得还挺好,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经历了这么多事,张鸢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越发平稳了,这要是在生林钰宁时出现了现在的状况她不觉得自己能承受的住,现在每天只要知道两个孩子都好好的,她就放心下来,当然问两个孩子的状况时她也不忘做出一幅担忧的模样询问靖王如何了。
消息传到靖王耳朵里让靖王心里舒服了不少,这有人惦记的感觉还真不错,越发觉得张鸢贴心合自己心意。张鸢还一无所知,她现在月子已经坐了大半,除了不能见孩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步花影又不让她动那些针线,她就只能每日无所事事的看看书,听步花影说些闲话打发时间。
小莲和初十俩人轮番守在她房里,当然是小莲守得比较多,初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