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已经压榨了他的全部,包括最后一点人性与亲情。
“你骗我!你有钱了想甩开老子对不对!!”宋爷爷情绪激动,狰狞的怒骂。
“我当时和江祈签订结婚,江家应该给了你不少钱,我可是一分都没有见过。”宋知宴疲于争吵,平静的看着满腔愤怒的宋凛,他已然对眼前的父亲绝望。
这仿佛触到了宋凛的逆鳞,他的情绪愈发激动了。
“你放屁!你是老子生的!我要点抚养费还不行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宋凛继续骂,骂完不忘接着勒索宋知宴。
“给我钱!不然我就去你们公司闹!你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怕爆出来不赡养父亲这种丑闻吗?!”
他像是发现了新的路径一般,时而激动时而愤怒,来回徘徊着,自言自语着。
宋知宴只觉得糟心又无力,扭头便要走出这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对!!你要是不给我钱!你爷爷的那笔存医疗费我可要动了!到时候老头子在医院没钱治病,看你管还是不管。”
他狞笑着威胁宋知宴。
少年也彻底被点着了,爷爷是他最后的底线,没有想到宋父可以没人性到这种地步。
“你敢!”
“你要是敢动爷爷治病的钱,你之前干过的好事哪个都够你进监狱了,我就把你送进去。”
宋知宴膛目欲裂,气的浑身发抖的威胁道。
要钱不得的挫败本就让宋凛一肚子气,听了宋知宴的话后,他几乎是扑了上来。
“我弄死你!你敢和老子对着干!!”
脖子被人猝不及防的掐住,宋知宴踉跄向后了好几步。
就在窒息感逐渐弥漫开时,脖子上的禁锢猝不及防的消失了。
他剧烈的咳嗽,不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到逐渐平复下来,宋凛已经狼狈的躺在地上。
身旁忽然多了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而他的旁边,竟然是江祈。
他见过各种样子的江祈,温和的,谦谦的,就是没有眼前这样的。
即使坐着轮椅,江祈身上那种强大的气场一点也没有消失,他一向随和温润的脸上多了一种违和的冷冽。
宋凛一向欺软怕硬,猝不及防被人掀翻在地上,他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江祈盯着他,像看一堆烂肉一般厌恶。
接着他从口袋中口袋中掏出一张卡 轻蔑的扔在宋凛身上。
“本来觉得你是知宴的父亲,对你还有一丝尊敬,但是刚刚你对我妻子做的我都看见了。”
“德不配位便是如此。卡里的钱如果你省着些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以后不要再来找他和宋爷爷的麻烦,不然可不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江祈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宋凛,字字仿佛凝成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然后他又极温柔的牵起宋知宴的手,将还处在愤怒与懵之间的人儿拉走。
从此不会再有宋凛毫无底线的勒索,这个破败的、肮脏的家,配不上他的爱人。
晚上,宋知宴洗完澡后坐在房间的床沿上,失神的回想着白天的一切。
就这样结束了吗?
就这样摆脱了吗?
宋凛无休无止的纠缠,深渊一般拉的他寸步难行的家,曾经的不堪,都这样结束了吗。
江祈白天的话回响在脑海里,一字一句 震耳发聩,却异样的甜蜜。
我的妻子,简单的四个字让宋知宴耳廓一红再红,在他陷入这种被承认被维护的悸动中时,浴室的门开了。
江祈擦着滴水的头发,推着轮椅出来了,同时也带来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