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打断,“我现在是你老公,能别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么。”他倒是义正言辞。
这逻辑无懈可击,曼嫃哑口无言,只得无奈地一口一口吃着夹在盘子里的菜。
“我这边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就等着你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对于最终会属于我的东西,不着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倪东仿佛读懂她内心的担忧,他的手指搭在她的椅背上,一下下轻轻点着。
曼嫃听到这句,才轻轻缓了一口气。
“但如果……你迟迟做不了决定,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倪东的手指停下来,扶在了椅背上,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脖颈。
“如果我要离开沈岩,绝不会是受任何人胁迫。我希望你清楚这一点。”曼嫃听明白他的话外音,却也因此激迸出维护自己逆反的因子。
她挺起胸,腰杆板正,白皙的脖子离开了他手指可触碰的范围。
空气停滞。
倪东没说话,盯着她后脖颈透着光的绒毛,挑挑眉,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淡淡回一句,“好好吃饭吧,一会儿送你回去。”眼睛仍牢牢锁着她。
曼嫃顶着这样赤裸裸的目光吃饭,她预感到,自己被攻陷,不过是早晚的事。
她抿了抿嘴,明白事情已然如此,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倪东更殷勤地夹菜在她盘子里。他喜欢看她吃东西,贴心地帮她把额前的碎发一点点抿在耳后。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小巧红润的耳垂,落在手里,抿了两下。
想起,那天她故作倔强却几乎瘫在他怀里,耳朵发烫的可爱模样。
那样的画面,他以后还要看好多遍。
他告诫自己,他有的是耐心。
0008 瘾
那顿饭之后,曼嫃发现倪东真的消停了不少。
他整个人如同稀薄的雾气,随风层层堆落在山间,庞大而缥缈,仅隐约可察。
碍于倪东现在单身,沈岩跟他出去不再叫曼嫃一起。
要不是沈岩在只言片语间提及他,她几乎失去他所有消息,仿佛回到了与他初次见面之前。
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曼嫃也如常漫不经心地附和着,极其克制地问上一两句。
时间稍长,倪东不来招惹,她这头真的清净下来,反倒不习惯了。
曼嫃不抽烟,酒量也差,不打游戏。她很少会对什么东西上瘾,或者说,她在刻意压制任何东西对自己产生成瘾性。
如果说有什么东西让她曾上瘾的话,大概有一阵子很迷做饭。买了很多食材,尝试各种不同新奇的搭配。但她独居,沈岩又时不时载她去餐厅,做好的菜品很容易放坏掉,一个人又总吃不了,渐渐作罢。
但她最近发现,一样东西在她心里烧。
而且渐渐不能委屈在拳头大的心脏里。
不。
准确地,严格的表述应该是
她得承认,她对倪东的瘾从来很浓烈。
只是像灰白色的烟,过肺后会淡,接近透明,可以不易察觉,偷偷融在空气里。
如同她这么多年,如此擅长隐藏。
但呛人的味道以及成瘾的因子落在心脏里,再也骗不了自己。
之前没见过他还好,仅停留在她猜测的遐想中,就算是想着与他共赴云雨,连一张具象的脸都摸不出来:
他的身材如何,他的鸡巴多大,他喜欢什么姿势,他手掌的温度...统统不过是一团雾。
可是见过他,尤其是跟他实实在在做过爱。
只要阖上双眼,他缠绵的唇就穿过那团雾,场景重现,切实地咬在了她的奶子上;
他手指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