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的赔偿,对于梁安是不?值得一提。
但是对于梁栩大学生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算她?零花钱多,平常拍商业照片赚点钱,但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她?身边护着她?,她?要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
人生起点高是没错,但不?代表可以挥霍。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去弄别人,但我也不?想听你给我解释。”我叹了?口气,仿佛要一口将自己肺里郁结的石头统统都吐个干净。
又抬头看?看?耷拉着脑袋的梁栩,她?脸蛋上没了?笑容,满眼?不?安和紧张,和那?天站在公司侃侃而谈的摄影师小梁天壤之别。
我忽然又些不?舍得骂她?。
但自己又被这这个念头给气笑了?。
终于明白那?些新闻里为犯罪儿子哭泣的母亲是什么?心?情了?,就算是滔天大罪,都能原谅。
“我给你记账,你大三?毕业之前,把十五万给我挣回来。”尽管心?疼,但我也尽量不?表现出来,口气冷漠,“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你就从?我家里搬出去。”
搬出去着三?个字刚说完。
梁栩一下子哭了?,但她?没出声,只是默默地抽泣,颤抖的身体,憋红的脸,快速地抬头抹去脸上的泪痕来掩饰自己。
“哭什么??”我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摸在她?的侧脸上,替她?擦拭着眼?角,然后将手放到她?的后背,将她?揽入怀中。
梁栩人高,但身子板薄,一只手就将腰拦到了?底。
她?刚开始还不?敢趴在我肩膀上哭,只是低着头人靠在我身上抽泣,但随着抚在她?背上的手扫了?两下,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哇地一声。
哭的跟个两岁的小孩一样。
“别哭了?,回家吃饭吧。”
我把车留给冯甜,毕竟她?在后面?帮我善后,我带着梁栩打了?个车回家。
做了?两个菜,虽然不?太拿手,也不?怎么?好吃,但能在这么?疲惫的时候解决温饱,且能让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梁栩缓和一下。
我们两个在饭桌上啥也没说,她?一个人默默地吃完,把碗筷刷了?干净,随后跑去浴室快速地洗了?个热水澡,就进卧室了?。
我也没管他,走进书房处理了?一点公事便也就回房间睡觉了?。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桩糟心?事,但我能感觉梁栩在我面?前收敛了?不?少,她?再也不?是一回家就张牙舞抓问我想吃什么?,而是乖乖坐在沙发听我差遣,她?再也没有?一进浴室就是一个小时,又唱又跳搞得厕所满地是水,再也没有?在我办公的时候挤进书房,非要在我边上听着我开会。
她?好像安静到不?行?。
甚至乖巧的让我有?些不?太习惯。
第二天上班,我从?冯甜那?里得知,那?个男孩叫徐超杰,是今年参加《100r》的选手,因为鼻子选择退赛。
我给影视事业群里的朋友打了?招呼,让男孩鼻子修复好参加其他的小综艺。
小男孩得知很是感谢,通过冯甜加了?我的微信,说是谢谢我的帮忙,他愿意把赔偿降低一些。
北京天气,终于好了?一些。
雾霾减少,逐渐热了?起来。
我和梁栩见面?的时间自从?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少,她?忙着学校的事情,忙着去参加比赛,或许为了?我们那?个大学赚够15万的约定。
总之我们只是偶尔的打几通电话。
能算得出我们联系少,说明我工作不?多。
是的,自从?顾泽来公司,我的肩膀上的重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