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伤口不大,也没有到破相的地步。
就是眼?眶周围的淤青,让梁栩看起来像是个大熊猫。
“疼吗?”
“嗯。”
“那?你忍一忍。”
“我一直在?忍。”
涂完了碘伏,我把东西收好,伸手摸了摸她没有伤口的脸蛋。
“受伤了就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我心疼的说道。线主夫
梁栩抖了一下,微微往后挪动身体,看了我半晌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和谁打架?你也没说让我不要再打架了?”
她询问?的样子很?认真,疑惑的眼?神,和她有些兴奋的表情,像是在?问?我一个世界未解之谜。
“你已经成年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不想问?你。”我坐在?了她身边,伸手拉住了她手,“只?是你满身是伤,会让爱你的人心疼。”
梁栩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独立的生活。
和谁产生过节,和谁发生争执,她应该都能够独自解决。
孩子的成长是需要探索的,与其告诉他们不要做什么,反而直接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更正?确。
让她不要打架,是忍让的表现,我不想让梁栩再下去被欺负的时候忍让别人。
所以,告诉她受伤了一定要及时通知朋友或家属。
是一个最好的忠告。
“那?阿姨心疼我吗?”
“当然。”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那?阿姨怎么不爱我?”
我愣了一下,脸上挂的笑容,瞬间殆尽。
我试图想要换个方?式化解她的提问?,但想了又想,我好像是爱梁栩的,不想说谎,只?好用沉默作答。
梁栩见我不说话,转身面朝着我,伸手抱住了我的身子。
“谢谢阿姨。”
这是一个久违的拥抱,我很?想念。
所以我没有犹豫,伸手也回抱了她。
我没有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我想如果她愿意告诉我,自然会说。所以我退出了房间,进?厨房做了点简单的吃的,喊梁栩认真把晚饭给吃了。
她吃的狼吞虎咽,就像是几天没吃好饭了一样。
我看她那?样,有些担心。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不知道这个孩子要去哪里过春节。
梁安要走,她母亲也不知在?何?处,我不知该如何?开口问?梁栩的安排。
春节对我的重?要性,就像是一个周六可以吃到的会议,我好像买一杯冰美式,在?书?房坐上一天,它就可以平淡的过去。
我从不在?这一天吃饺子,就像是我从来不愿意去吃火锅一样。
这我的潜意识里告诉自己。
我终究是一个人。
这么多年独身,预防针打了一遍又一遍。
“明天阿姨要回家吗?”梁栩吞了一大口面条,抬眼?望着我,嘴里含糊不清,但眼?神却很?清澈。
我摇摇头,“你呢?”
问?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点期待,更有点害怕。
“那?正?好,我没地方?去,就和阿姨一起过吧。”
梁栩眨了眨眼?,说的风轻云淡,说完又低头把碗里最后一口棉条吃了个干净。
她起身拿起碗走到洗碗槽,打开水龙头,留着背影对我说:“明天早起,我们去逛超市买点年货,我想吃大白?兔奶糖,阿姨有什么想吃的?”
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她说要留下来过春节。
心里扬着一点开心,但又有点过意不去。
我想起梁安和我说的话,他马上要去深圳,如果今年不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