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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梁栩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我都看不进去。
我满脑子都是浆糊。望向窗外,我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陆生平电话里的语气,我又想起应酬时那些成功人士的嘴脸,我又想起梁栩穿着兔耳朵家居服在地下停车场提面粉的样子。
我开始有波澜了。
而且是对人,有波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外面的大厅已经暗掉了,只剩下几个产品经理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就在我带着糟糕的情绪用极低的办公效率在处理项目文件时,办公室的门响了。
我讶异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我办公室,一抬头就看见了梁栩。
梁栩换了一件米黄色的羽绒服,手里还提着保温饭盒,她站在门口手握在门把上,轻声说了一句:“阿姨,我给你带了饭。”
我就这么直接愣住,手指停在回车键上没有按下,过了半天来反应过来,“进来,把门关上。”
“你中午也没吃饭,好歹晚上要吃点。”梁栩听话的走进办公室,一边说着一边把门关上。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沉默着脱下羽绒服,然后将我面前凌乱的桌子收拾整洁,最后将保温饭盒一层层的打开摆好,推到了我的面前。
炒的油菜和一小碗鸡汤。
我没想到梁栩走了之后还会回来,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带着饭菜回来,闻着眼前带着诱人香气的鸡汤,心里像是燃起了火把。
这火烧的不旺,但却从我的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