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陆生平也消失了。

可能是梁安知道了她女儿对我进行了各种“骚扰”,所以工作方面替我摆了不少雷,公司年底的不少心烦的工作,他也主动替我承担。

有时候我看着梁安的嘴脸,时常会想起“子债父还”这个词,不免觉得有那么几分好笑,

元旦过后是各大公司的年会party,年会本来就是一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大家不过也都是在年会中扮演各种角色。

员工拼命告诉老板自己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但实际上不过是想让老板能够在年底多发一点奖金,老板看起来大方的奖励员工激励他们明年为公司创力,但实际上都是剜着心窝子出来掏钱。

我和梁安更是不容易,上面需要汇报,下面需要安抚,还要抽空去处理各种大小会议,顺便还要学习几个才艺好应付年会上的傻逼表演。每天闹钟从我睁眼就开始响彻云霄,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不同的闹钟催促着我做不同的事情,忙到有时候灵魂出窍,都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在凌晨四点钟定一个电话会议。

一月底的北京迎来了初雪,我刚从公司大厦处理完电话会议,急忙要去参加一个合作应酬,冯甜开车载我到达了目的地,准备下车的时候,她接了一通电话。

冯甜是个冷静的人,就算是遇到再drama的事情,她都雷打不动冰山脸,而此刻她拿电话的手不停抖动,眼眶湿润,很明显是在告诉我,她碰上了一件非常难解决的事情。

挂了电话,冯甜拔下了车钥匙,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陆总。”

她沉默了半秒钟,“我爸去世了。”

黑色的夜幕遮盖着这个城市的丑陋,但同时也掩盖这个城市里人们的苦痛,白色的雪自带慢动作缓缓落下。

我愣了整整一分钟没说话,随后打开了车门,风钻进我的大衣里袭击我的骨缝,咬牙打了寒颤,“你现在开车回家吧,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

“可....”

“有事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抗。”我将脖子锁紧衣领里,转身朝着车里的冯甜点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便关上了车门。

将她的不安的表情,隔绝在了车里。

我不是一个会安慰的人,更不不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不能做到感同身受,所以无法通过动作或者语言给与他人一点安抚作用。

我觉得此刻我能做的,就是给她带薪放假。

目送着冯甜将车开走,我站在原地好几十分钟,感叹了一下生命无常,然后转身走进酒店开始自己的人生无常。

没有冯甜帮衬,当晚的酒局我被灌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