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没有像以前一样抱我,她以前总喜欢在?我的背上胡乱游走,一边抱着还要在?我的脖子上吐气,故意弄的我发痒,狠狠地啪上她一巴掌,才算满意。
她今天只是用手搂着我的腰,想很?久没见?的老友那般,扎实的把我抱进她的身体。
熟悉的味道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冲进我的大脑,像放了一把大火。在?我这快贫脊土地上,肆意地烧着。
连带着好的坏的,幸福悲伤席卷而来。
曾经?的细枝末节像是通了电,在?脑海中嗡嗡作响,让我想起了爱她的那些…..
我感觉我要溺死?在?她的怀中了。
“我很?想你,陆让。”
梁栩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和?她刚刚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不一样,那声音毛毛的,柔柔的,带了很?多刺,扎入我的皮肤,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我想吻她。
可我能做的只有克制和?失落。
我快要死?了。
“我得走了,梁栩。”
我得趁着眼泪落下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好。再见?。”梁栩松开迅速,站在?原地跟我挥了挥手。
她没有哭,眼神中没有不舍,只是她放开的另一只手,握成?了拳头插进了裤兜。
“嗯,再见?。”
我迅速逃离,甚至破天荒地跑了起来。
大脑中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信号的老电视机,匆匆地路过安检,绕着值机柜台转了三圈,眼睛好像打了麻醉剂,除了刚刚那个人的背影,我什?么都看?不见?。
就这么呆滞了很?久,才被?电话那头的冯甜叫回了神,她问我怎么还不来,快要等登机了。
我迅速找冯甜汇合,拿着机票走了头等舱通道,顺利登上了飞往台北的飞机。
从?北京到台北五个小时,全?程我一本书没看?,一首歌没听,一杯水没喝,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冯甜看?出了我的恍惚,连忙询问了我状况。
我跟她解释是昨天没休息好。
但冯甜说她不信。
她说我眼睛里的不是疲惫,是绝望。
飞机到台北,公?司派人来接了我和?冯甜,送我们去了住处。
是一套别墅,不过楼上和?楼下互不相通,只能从?外部进入自己空间。
我让冯甜先选,她选了楼上,我自然住进了楼下。
别墅离这公?司不远,公?司为了方便,给我们配了一辆车,冯甜本身就有国际驾照,所以开去上班比较方便。
公?司找来的家庭医生每个周都会来帮我问诊和?检查身体,照顾的很?周全?。
冯甜每天早早起床做好饭,看?着我吃饱才会出发去公?司。
工作上确实像顾泽说的,没有那么忙,早上到办公?室接受一下上面的文件,通过冯甜下方给各部门执行,偶尔去参加一下内部会议,以免自己和?员工脱节,周五晚上集体开个领导会议,统筹一下接下来的日?程工作。
冯甜会帮我解决掉大部分的事物,相比于在?大陆,这些工作量她做起来绰绰有余,偶尔还会空闲处一些时间,我们就溜出去闲逛。
自从?上次机场分别,我和?梁栩彻底断了联系。
我心里自然知道那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我没说什?么挽留的话,不是我放不下面子,也不是什?么该死?的担忧。
而是我能知道梁栩的心思。
大张旗鼓的离开都人们的试探,真正的离别才是如此悄无声息。
冯甜问起过我和?梁栩的事情,我总是会敷衍过去,但一次深夜暴雨,她来我家喝酒。
外面的雷声轰轰作响,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