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就没机会,我本身也没想往上爬。”冯甜耸耸肩,将做好的背调放在我的桌子上,“所有的背调已经在这里了,我把各部门老大?的学历,流水,近几年项目整理成?了表格,你看起?来方便。”
…..
我看她风轻云淡的样子,快要?着急死了。
“冯甜!你这样我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委屈,泪水开?始从眼底往外涌。
从得知自己生病到手术,从手术结束到分手,再到如今要?去台湾,我就像是被摊在火上的棉花,身体停了电,任由煽风点火,孤立无援。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冷静,不管是什么场面?我都可?以应付的来。
可?冯甜偏偏要?救我。
这几个月经历的种种在脑子里浮现?,一下没绷住,弦就断了。
“陆总,您别这样。”冯甜见我落泪,瞬间手足无措,两只手伸在半空中想要?抱我又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触碰,想要?给我找纸巾又找不到,急忙翻着口袋,表情害怕极了。
“我不是为了陆总才去台湾的,是我也有点累了。”
“那你将来怎么办呢?”我一边流泪,一边委屈地?问。
“大?不了离职,带着手里的资料跳槽呗。”冯甜嘻嘻哈哈,“我手里可?太多?秘密了,公司不可?能让我走的。”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开?始擦眼泪,心里接受了冯甜即将要?跟着我去台湾的事实。
“这不是怕你拦着嘛。”冯甜挠挠脑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我手上。
事后我去找了顾泽,明面?上直接质问了他为什么不打回冯甜的请愿,顾泽跟我说他也很为难,以至于他和冯甜聊了多?次,听?到她去意已决才上交给人事。
尽管他这么说,我心里也是不相信的。
毕竟这件事情是关于我,他都不和我讲一声,任冯甜一己之谈就决定了,也不够意思,但?我也没和他翻脸 ,毕竟走都要?走了,给彼此?留下情面?日后相见也好办事。
事业部的同事们得知我和冯甜双双调离台湾,还特意在离开?前一晚,举行了欢送仪式。
仪式上大?家喝得醉醺醺,尤其是冯甜,被各种同事灌酒,大?家在酒局上开?着玩笑。
说冯甜之前工作太过严肃不知道吓坏了多?少同事,尤其是开?会前催ppt,简直是实习生杀手。工作狂内卷办公室员工,导致很多?女同事脱发,所以她们要?加倍讨回来。
一杯一杯迎着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冯甜笑死同事面?前舒展眉头,每杯酒她都来者?不拒,甚至打趣每一个投递过来的抱怨。
说笑之间她喝的酩酊大?醉。
冯甜瘫软在我身边,明明是夏天,她的手却冰凉,我看着她,心里万般交集。
我将她从座位上搀起?,搂着她纤细的腰,用尽力?气想要?把她带回到车上。
可?我哪有这么大?的力?气,光是扶着冯甜站起?来就花了半小时?,这喝醉的人歪歪扭扭的用不上力?,我一个人根本没法控制平衡。
满座都是如此?的人,更别提顾泽。
他早就被手底下的两个秘书灌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就在我想该怎么办的时?候,恰巧对上了坐在冯甜对面?的刘东来。
他没怎么喝醉,只是有些酒精上头,脸红通通。
他看见我扶人有些吃力?,便主动站起?来往我这里靠。
“陆总我来吧。”
刘东来脱下衬衣,只剩下短袖把衬衣搭在冯甜身上,生怕触碰的时?候产生尴尬。
我也没又拒绝,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