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埋在我的体内,她的头垂在我的肩膀上,喘着气。
“……我知道了。”
我与她都在恢复体力时,她说出这四个字,接着我感到身后那具传递着热量的身体软了下来,好像被抽去了骨头。
知道什么呢,知道那句无足轻重的玩笑,还是……知道我对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回去吧。”整理好彼此的衣服后,我向外推了推她的肩膀,“你男朋友还在等你。”
“我已经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魏佳宁的声音里有压不下的愠怒与隐约的委屈,“我说过要和他分手,是你不让,今天的约会也不是我要来,是你叫我来。我现在只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往外推。”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里面有人吗?”
魏佳宁回头看了一眼门,皱起眉,回头摁着我的肩膀将我推至卫生间最深处那堵墙上,捏着我的下巴同我接吻。
“我们回家吧,”换气的间隙她对我说,“我还想做。”
“不,回去找他。”明明被她吻得已经喘不上气,我的语气仍旧不容置疑。
这句话成了落在她温度已经升至燃点的神经上最后的火星,怒焰瞬间爆发,在她心头跳动,直冲天际。
“我说了我不要!”
她眼睛泛着红,不知是眼泪的前兆,还是情绪极度激动让毛细血管大片扩张。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我们在家做的爱没办法满足你吗?”
她掐住我的脖子,按着我,却不用力。
“我对你来说唯一的价值就是做爱吗?你喜欢的到底是我还是和我上床?和做爱相比我的伤心也不值一提吗?”
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滚落。
“骗子……你说过你会在意我的情绪,你说过你喜欢我……”
我伸手想擦她的脸,被她一把拍开。
被她打到的地方好痛,像被自己养的宠物咬伤了一样。
“你的要求真的好多,你是我见过最不称职的奴隶。做性奴不就是这样吗?唯一的价值就是性价值。为主人伤心只是在让自己难堪。”
她的手开始收紧,我仰起头方便气流通过。
“你说的没错,这样就是很刺激。我喜欢看你面对着他,却一次次选择我。我是个人渣这件事,你不是一开始就明白吗?”
她的泪痕形状和我心脏裂开的伤口那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