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痛心的看着她,“你怎么能说风凉话?我知道你看不惯嫣嫣,可嫣嫣毕竟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她差点就死了,我不求你把她当成姐妹,但你也不至于连点同情心都没有吧?”
穗母失望的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了些,“禾禾,你不要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了,我们是一家人。”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心里怨我,我认,我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们以后尽量弥补你好吗?”
“这次的事上,嫣嫣也是受害者,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那个男人灌醉了强迫的,她当时有多害怕绝望,我都不敢去想。”
“还被拍了照片,这才不得已闹到现在这步田地。禾禾,这样的事你不是也差点经历了吗?那种无助你应该最是清楚了,就当是可怜可怜她吧!”
穗禾脑子里嗡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穗母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是半个字都没听清楚。
所以,她的亲生母亲,为了她那个好养女,是在揭她最不愿想起最不堪的那块伤疤是吗?
她过去那极致不堪的遭遇,在她的好母亲眼里,是可以随时扎向她的利刃。
穗母完全没有发现穗禾的异常,还在替穗明嫣说话,要她帮忙解决。
原来人在失望难过到极致的时候,眼泪是流不出来的。
穗禾忍不住笑,完全止不住,笑声渐渐越来越大,却莫名的让人听得心酸。
穗母有些被吓到,讪讪的止住了话头,“禾禾,你怎么了?在笑什么?”
穗禾也不知听没听见,又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收住,她讥讽的看向穗母,“你可真是穗明嫣的好妈妈啊!”
“要我可怜她,谁又来可怜过我?你说我也差点被人强,那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当时才十八,那会儿比她还小很多,她那个恶毒的亲妈,把我骗回家的第二天,找来一个秃顶丑陋的老男人,说是给我定的未婚夫。”
“他们为了确保我能嫁过去,联合穗明嫣的亲弟弟,把我双手双脚控制住,扒光了我的衣服,就要他直接就上了我。”
“你知道吗?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他得逞了。你用我过去这段不堪的遭遇提醒我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的不忍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