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又拨到对方哪根坏弦了,忍着脖颈后被捏过的地方酥麻感,说话的调子却根本凶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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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容只敢在心里小声骂对方是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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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霍昀泽和他头像的那条黑色杜宾真的很像,外貌上都可以用冷酷暴力之类的形容词,打又打不过,让人心底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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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色杜宾犬的服从性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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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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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泽比他适应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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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点不生疏地念完这两个字,鬼扯出了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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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午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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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泽活到现在没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和谢怀容最开始搞砸关系算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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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谢怀容一直觉得自己属于那种不打眼的人,但有时候另类也算是一种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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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燥热,刚开学,寝室空调也没来得及租用开启。他们学院楼层设得高,宿舍新装修过,楼道里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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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泽有点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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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着性子走到宿舍门口,门口的位置堵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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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泽抵了下额心,沉默地看着对方摊开在地上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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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一色的格子衬衫和黑色长裤满当当塞着,一包纯棉的白色内裤放在一角,素寡得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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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空间不大,路也挺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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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进来,对方匆匆忙忙把理到一半的行李箱合上,一口一个“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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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溜到鼻尖的眼镜,人长得瘦瘦小小的,模样很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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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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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昀泽稍一掠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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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使他开口说了句“没事”,另一方面,他又给眼前的人打上了标签没必要深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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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穿得严严实实,有点古怪,运动鞋是很过时的版式,应该也不像是那种会去健身锻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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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容来得早,拿抹布把床板和柜子都擦过一遍了:“那个,几张床我都擦过了,你到时候可以直接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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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毛巾擦出了许多污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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