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
墙上挂着的电视发出幽暗的光,几年前的新闻在循环播放,因为朝向问题,这间本该是卧室的小房间没有窗,不开灯时屋里昏暗的像深夜,光源填不满整间屋子,明暗相接处放置着一个正在摇晃的沙袋。
这就是这间卧室里的全部摆设了。
慕南乔手上没带拳套,只是缠着绷带,指关节处的擦伤还没好,被这样紧紧包裹又被汗浸湿,丝丝缕缕的刺痛着。
这么多年过来,他对黑暗的环境还是存在应激反应。
可他不会允许自己做一个天黑后就瑟瑟发抖的废物。
他慢慢解开手上的绷带。
昨天那个瘾君子应该是他二叔给他送来的惊喜,在他二叔眼里,他还是那个被关在小黑屋里只会哭哭啼啼的孩子,以为掀了电闸断了电,他就会任人宰割。
就算没有小邻居,那团人形垃圾也只会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甚至会更惨一点也说不定。
至亲的人为了利益谋财害命,而只见过一面的人却会真真切切的为他的处境担忧。
鹿祈那张认真发愁的脸又浮现在眼前,慕南乔忍不住弯了下唇角,他接受小邻居的善意,也愿意回馈给小邻居相同的善意。
只是小邻居不必知道。
慕南乔环视这间古怪的卧室,英挺俊美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透着几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