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窝里时,康晏关掉了直播,抬眸看向窗外清冷萧瑟的空旷街道,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怎么不接着看了?”郑益拧开可乐瓶盖,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道:“好戏还在后面呢,林絮这个小瘪0恨不得把snake榨干,每回直播都跟吃了春药一样,浪得很。”

康晏回过头,目光阴沉地看着郑益,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郑益喝了口可乐,笑得更加嚣张,“snake就喜欢这样的,你瞪我也没用,谁让你不主动贴上去,还等着人家过来巴结你?做梦呢。”

郑益吃到七分饱又点了一份圆子汤,康晏从头到尾只喝了半杯茶,等吃好结完账,郑益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回家去了,康晏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到哪儿?”司机问他。

康晏张嘴报出小区名字,车辆驶出街口,碰到一个红绿灯,当绿灯亮起的那一秒,他心中被克制的某种冲动似乎也得到了通行令,正蠢蠢欲动的想要发作。

这种冲动积压太久,导致一经释放便如潮水决堤,康晏被冲昏了头,等他回过神时,出租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南城大学校门口。

现在后悔也不迟,但康晏扫码付账下车一气呵成,目睹出租车的车尾绝尘而去,把他萌生退意的懦弱全部扼杀完毕后心里才松了口气。

他告诉自己,现在后悔也晚了。

南城大学是半开放式管理,今天又是周五,晚上学校进进出出的学生陆续不断,但康晏企图混进去时还是被门卫拦下,原因是他没有出示学生证,必须要做访客登记,且不能在学校逗留超过两小时。

康晏谎称自己来找表弟送东西,送完就走,绝不逗留,门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问他表弟是哪个系的?

康晏本想随便说个系名蒙混过去,但转念一想,他要找霍执风也得通过杨启才行,于是拿出手机给杨启拨了个电话。

杨启估计存了他的号码,接通后也不问是谁,张口就骂:“你他妈还有脸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