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但学不来】康晏回复。

【没关系，我再给你找几个别的主播，擦边总可以吧？不用像他那样被假鸡巴捅屁眼】

【我只会打游戏，暂时不考虑转区】

回完这条，那边就没动静了，康晏估计对方应该会直接取关自己，想着辛苦一晚上钱没挣到，还损失一个老粉，心情颇为郁闷，想了想又戴上口罩，重开直播，在游戏里大杀特杀。

康晏不说话，只顾埋头秒人，一枪爆一个人头，整个直播间只听得见他打枪的突突声，等到这局结束竟然收到一个新粉的花海打赏，ID昵称叫‘做snake一辈子的狗’。

“谢谢做snake一辈子的狗送的花海。”

虽然昵称有点奇怪，但人家毕竟花了钱，康晏语气诚恳地说完感谢语，这个新粉很快就在弹幕里回应他。

【小哥哥打枪超帅的！没想到蹲我老公snake的直播还能收获一个宝藏主播哈哈哈哈哈！加油哦关注你啦！】

snake？

这个ID让康晏感觉有些眼熟，好像之前见谁提到过，但他想了半天都回忆不起源头，正出神时，那位劝黄老粉的私信消息又来了。

【KY，去这个直播间，snake来了！】

【你的网黄教科书来了！！他也不露脸但是人气巨高，你学学人家怎么说骚话的】

康晏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ID，问：【snake是谁？】

老粉言简意赅：【搞黄的神，你去看看就懂了】

康晏只好点开链接，刚进直播间就被一个星光海特效炫花了眼，等几秒后屏幕恢复正常，他这才看清这是一场双人直播。

很巧，两人中有一个还是康晏许久未见的老熟人，他的大学同寝室友郑益。

康晏从小成绩一般，高考奋力冲刺才勉强踏过二本线，在内卷激烈的高材生大军中毫无优势，毕业即失业，远在农村的父母望子成龙，盼望儿子能在大城市过上富足美满的好日子，每隔三天就要拨通电话过来询问康晏的工作情况。

康晏不想让二老担心，谎称已经入职一家实力不菲的大公司，只要顺利度过实习期就稳定了，然而实际上他投出去的每一份简历都犹如石沉大海。

那几天康晏为找工作烦得觉都睡不好，半夜忍不住在同学群里吐槽，郑益也在群里，回复康晏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如试试开直播，反正你长得帅，怎么都能赚钱啦。

康晏迫于生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入驻free成为一名游戏主播，不过他没想把直播当成事业来干，充其量就是个填充空白期的过渡兼职，等找到工作就注销账户，而且怕被父母发现，所以开播以来一直戴口罩，坚持不露脸。

郑益从大三开始就在free上直播了，起初是唱歌，后来才转区做擦边网黄，尝到甜头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现在的粉丝数已经飙到全区主播排行榜前十了。

他跟康晏交情不算太深，当时在群里说那句话其实有私心，想套路康晏来他直播间做双人直播，帮忙再涨一波人气，打赏两人对半分。

康晏刚开直播那天郑益就找过他，话说得很明白，康晏拒绝得也很干脆。

郑益：【又不是真做，我有分寸的，都是男人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你别这么固执行不行？】

康晏：【不要，我又不喜欢你】

郑益：【操！！演戏你懂不懂？？你把我当充气娃娃不行吗？我绝对能让你硬，试试?】

康晏：【NO】

郑益：【你别把我气死，要不是没有snake的联系方式，我他妈用得着求你！滚！】

康晏透过屏幕，看着郑益这张熟悉又陌生的漂亮脸蛋，想起两人在微信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