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眼中果然带上冷意。
“也不算出尔反尔,”路岐说,“您忘了?我是拾荒者,拾荒者怎么可能会操控医疗机呢?你邀请我之前,应该先提前问问我的。”
路岐确实答应了尝试救他,但她没说要用医疗机。
可不用医疗机,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空间里,拿什么救温敛呢?
什么也救不了温敛。
“您的下场其实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您,只能死啊。”
路岐咧开嘴角,吐息全洒在青年的脸颊上,声音是恶劣带着笑的,衬得被她抚摸的温敛脸颊潮红、汗水滚烫的样子,像一个笑话。
那只带着余热不住颤抖的手中有愤怒的冷光乍现,路岐看见了但没有避开。
痛只有一瞬间,回过神,她躺在天地皆暗的地板上,刚才那一切像是精神病患者的幻觉体验。
摩挲了下裤子上的线头,仔细回味片刻,她自言自语:“完了,一想到就好像又兴奋了。”
但,这一次,电子灯的旁边没有出现新的道具,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每死一次,报酬道具就会新增一个。毕竟有生命-1就该有生命-2。
难道不是这么个规则?
路岐又试着把电子灯翻来覆去查找,但除了电子荧幕上的两句话,没有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