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正常的意思就是,正常的腺体调节崩溃是向下的,而您这个是向上的。”
比如,易感期结束后的Omega后会欲望骤减,陷入一种类似腺体萎缩、信息素缺失的状态,如果不接受治疗,可能一年两年腺体就会彻底病变,到那时候有可能就需要摘除。
而温敛的这个,跟正常的腺体调节崩溃的数值是完全反过来的。
“简单而言,您可能会进入一种假易感期的状态。”
“信息素不受控制、乏力虚弱、发烧、食欲减退,以及那方面的欲望骤增。好在您是Alpha,如果是Omega的话更遭罪,毕竟这是假易感期,腺体、器官都不是易感期时的状态,所以抑制剂对它们没有太大用处。”
“但要是纵容自己,之后可能会给身体带来损伤,说不定还会有假孕现象。”
“虽然您不会像Omega那样,但还是要节制,Alpha纵欲过度死亡的事也不是没有……”
医生之后絮絮叨叨嘱咐了很多遍,温敛其实从中间开始就没有在听了,假易感期……他面无表情地沉默,过了一会问:“最快多久能治好?”
“我知道这会耽误上校的工作,但不管是吃药还是注射,最起码都需要一两周。”医生道,“在这期间,您必须好好休养。我给您开药,再申请一个机器人护工……”
“不用,药开给我,天亮我就出院。”
他口吻强硬,不容拒绝,医生叹气:“既然上校坚持,诊断书也出来了,我也不能强制留你。”
之后,医生安排温敛转到了普通病房,因为他还发着低烧,今晚需要再观察一下,明早也没异常的话就可以办出院。
等人彻底走完,室内静下来,温敛靠在床头一声不吭,路岐把退烧药片和水递给他:“假易感期的Omega啊,听起来要完蛋。”
“回家再说,我要是待在医院里进入易感期才是真的完蛋。”
他声音还因为发烧有些沙哑,拿过路岐手里的药片,仰头咽下去。
“你就当这是一次没有抑制剂的易感期吧。”她说。
“问题是,”温敛垂下眼睛,望着一边的墙角,“我只在分化的那天经历过一次易感期,还用了抑制剂。”
“怎么会这样呢?”路岐的语气低下去一些,“因为,长期注射药物吗?”
温敛倏地抬头,看向她的目光变得锋利又冷酷,她依旧面不改色的:“刚才,你回答医生的第二个问题时卡了一下,所以我猜,那大概是谎话。”
“……你是属警犬的吗?”
“如果这是夸奖的话我很荣幸,先生。”
“谁夸你了。”他没想到这人这么敏锐,把空了的玻璃杯冲她抬了抬,路岐很自然地伸手接了,他才道:“什么都别问我,我不会回答。”
他这么说就是绝不会开口了。
路岐温声道:“当然,我是个识趣的人,不会多问您的隐私。不过,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外面的气温估计很低,她一双靴子上的冰渣化了,踩在地上就形成了水印子。这是她在外面走了很久的证明。
温敛翻过身去:“随你。”
“那我可以上来和您一起睡吗?”
“做梦,敢上来我立马踹你下去。”
那也多少有点刺激。
想想就兴奋了。
路岐在心里想着有的没的,关了灯,坐到隔了一道帘子后的沙发上。
病房内一时只有暖气呼呼吹动的声音。
黑暗中,温敛问:“你今晚去见方天月了?”
“见是见了,”她说,“不过还没问出什么,你的消息就来了。”
“……所以你一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