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出重症监护室。
路岐来到温敛床边,Omega已经昏迷,眼睛紧闭脸色苍白,深色的唇毫无血色,戴着氧气罩躺在一片纯白的底色里,像朵凋零败落的花。
路岐静静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仪器的数值。血压是50mmHg,但没记错的话,她刚进来时,好像只有40。
除此之外,脉率、心率、呼吸,都在缓慢地向正常数值恢复。
刚才那个护士还说,温敛发了高烧,她伸手想去摸,快要碰到额头时,那双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病床上的Omega缓缓睁开了眼。
温敛的意识其实从昨晚的中途就断了,他只记得最后进度条变成了20,周围医生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
这会儿再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却是路岐,女人伸过来的手看起来是想摸他,刚刚好,停在他眼前。
“……你怎么在这?”温敛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又沙又低,蚊子叫一样。
好在路岐听清楚了:“不是你叫我来的?”
怎么可能。他无语地挑眉。
路岐摸出手机凑到他眼前,温敛不大清晰的视野里就映出了聊天框里,自己发出去的那个“疼”字。
一些非常模糊的记忆迟来地涌入脑中,他想起了自己在最后,痛得神经不正常的时候,凭借着本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