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本来以为她不会愿意干这事,结果路岐答应得挺爽快。

问她理由,她就似是而非地说:“总不能真的让老婆包养我吧。”

这句话也是有原因的首都的地价寸金寸土,除非路岐可以杀一个房主藏尸还不被发现,否则她还真没地方住。

温敛让她搬来宿舍跟自己住的时候调侃了一句:“没事,小金毛,你晚上让我舒服了,我包养你,让你在这儿白吃白住。”

路岐当时没说什么,没想到她把这话记住了。

温敛望着窗外的景色,身旁窸窣响了一会,路岐换好衣服,尺码肯定是刚刚好的所以他也没问,但路岐道:“好像小了点。”

“真的?怎么可能。”温敛回头,看她穿得不是挺好,伸手去摸她的衣角,手就被路岐抓住,他掀起眼皮,她浅色的瞳孔盯着这边,压低的语气,“先生在生我的气吗?”

他皱眉:“你……”

“尺寸刚好。”路岐道。

也是。当初,弗兰肯斯坦的那份资料详细到了身体各处的尺寸,再详细点,**大小都能写上去,这衣服会小才有鬼了。

“你问我为什么生气是吧?”温敛道。

这语气就是有点生气了。路岐道:“我最后不是把先生从浴室里抱出来了吗。”

“你要不想想抱我之前还干了什么。”

路岐思考:“还帮先生洗了澡穿了衣服。”

“还有呢?”

“还……”路岐垂眸,看了眼自己掌中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这几天因为要善后L博士和路岐的事,温敛很忙,那只手臂冷白,看起来都消瘦了点。

正好飞车驶入了一条昏暗的小径,灯光从车窗外消失,她捏住温敛的下颌,在一瞬间变得漆黑的车内吻住他。

温热的触感,轻柔得好像在被一只大犬舔舐。

温敛身体微微一僵,口鼻里都是她身上消毒水的冰冷味道。

主驾驶上坐着温家的管家,这边没发出太大的动静,但温敛还是拧眉下意识往那边扫了一眼,要推她的手还没碰到肩膀,就先被路岐搂住了腰,往上一提,抵在车窗上,再一次凑过来吻住他的唇舌。

这烂人要亲就算了,还要附在他耳边坚持地答话:“还像这样亲了您,先生。”

放屁。

何止是亲了。

温敛现在想起来都想骂人。

昨天,他紧急出了一趟任务,回来的时候累得身体都快散架,可能是一天没吃饭,头晕还想吐,泡在浴缸里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印象中,有人打开浴室门跟他说了几句话,但温敛懒得理。

彻底清醒时,是水花从浴缸里满溢出去,他的一条腿被人抓起来,路岐站在热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老婆,这么辣。在水里睡觉?”

她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温敛从她身上没闻到酒味,只有一股难闻的化学气体味道。

但路岐就像喝醉了酒,不管温敛怎么咬唇羞恼地喊停,她都没停,硬是在浴缸里、在洗手台上,等满满一盆浴缸的热水完全冷下去,烂人好像才尽兴。温敛自己倒是声音哑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疲惫的身体更疲惫,膝盖青紫得没法看,始作俑者不见踪影,对于昨晚的解释,更是一句也没有。

温敛忍不住气笑,向军事处请了半天假,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收拾了让飞车打包送回温家。

路岐发的消息他中午其实就看见了,但不想回,只想一个手机砸在这个只会发.情的牲口脑门上。

所以,就算现在再被烂人温柔地亲亲,温敛也不会心软消气。

正好,飞车降落,到达聚餐的酒店门口,他瞥了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