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低哼了声, 表示懂了。
对话就此暂时地中断,也不知道那狗的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 温敛现在就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脖子胸口全是她昨晚恶劣的杰作, 路岐却没把视线移过去一下。
“我发现了。”温敛看着她道。
路岐:“哦,发现什么?”
“发现我每次一生气,你就变老实了。”
他饶有兴致地说着,路岐闻言动了动眼睛,其实从表面看,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瞥向旁边的台灯:“我……”一停,道,“是,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您在气什么。”
她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我以前生气的时候,感觉你挺知道的。”
“是只知道你在生气,但我不在乎你生不生气。”弗兰肯斯坦又回了句一般人听了估计得赏她一拳的话。
温敛笑了声,没接话了。
他说话时,再生气也不会给人可怕的感觉,但一旦笑而不语了,反倒会有种压迫感。
也不知道怪物能不能理解这种压迫感。
反正路岐还是没看他。
旁边的被子忽然动了动,温敛叫了她一声,路岐余光一转就停住。
温敛掀开了被子,把自己的紧身背心的衣角对着她,拉上去一截。
线条紧致的腰腹上覆着薄薄的肌肉,腰窝上有被人掐过的一点红痕。
随着衣角被一点点往上拉,冷白色调的胸膛也暴露在人的视线里咬痕吻痕在白的皮肉上交织错乱,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竟透出一丝丝淫.靡的味道。
这明明是一个和联邦军人、和贵族少爷、和温敛,一辈子都可能无缘的词。
“这是你弄上去的。现在还疼。”他看着路岐说,“你打算怎么赔我?”
他如果不拉衣服,这话都不会那么像是某种暗示。
弗兰肯斯坦也许听懂了,也许没有,她缓缓撑了下床沿,站起来,俯下身。
当冰冷的手掌抚上他微微下陷的腹部时,温敛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他掀起眼皮看着路岐,漂亮的绿眸里有浅浅的光在晃。
“……痒。”
路岐的手沿着他的窄腰往上。
“这里呢?”
“嗯……好凉。”
好像她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满意。
直到路岐的拇指压住他的胸口,头低到几乎能听见他轻轻滞住的呼吸,温敛挑了下眉,才伸手揽住她的脖子。
两个人一下子近得几乎鼻尖相触,敏感的身体和指腹间的距离也变得更近更紧。
“我见过,很多Omega在我母亲床上的样子。”温敛的嗓音很静,“不能说是在床上。在地上、在饭桌上,在走廊上。翻着白眼,口水直流。明明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极限,还是为了个Alpha的信息素,丑态百出。”
“我童年时就想,如果要我有一天变成那样,我宁愿去死。或者,”他眼尾一斜,瞥向路岐,“杀了那个让我变成这样的Alpha。”
路岐没说话,另一只手掌住他的后背,把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她是不带表情的,淡淡的,却又仿佛失笑的口吻:“先生觉得,我会让你变成那样吗?”
不等温敛回答,她道:“我似乎曾经说过,我只喜欢不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被信息素支配情感、掌控一切的人,很丑陋。
所以,温敛……
怪物其实找不到一个很好的词来表述。
“昨晚,我也许是做得出格了点。”路岐最终只道。
“你还会觉得自己出格?”温敛揶揄道。
的确,从以往种种,不难看出弗兰肯斯坦二号相当精通此道,并且嗜好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