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
所以他咬破了路岐的舌头,看她眉心微微一顿,松开了他。
温敛眼睛里蒙着浓重的水雾,因为窒息而脸颊涨红,有屈辱和不甘在不断挣扎撕裂。
这似乎还是他自那个空间以来,第二次这样掉眼泪。
衬衫扣子被刚才的那阵动作,扯了大半,锁骨在冷白的皮肤下轻易地凸出了痕迹。好像更瘦了。
路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那把滚烫的枪正在温敛手中微微往外冒着烟。她嗅到了那把枪里,让人造怪物极其不适的味道。
她知道那把枪里的子弹是什么。
“你说得没错,先生。我是怪物。”
可路岐似乎并不畏惧温敛会再次开枪,她揽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一点,贴在他耳边,声音很沉,像是不含感情,又像是一种低语呢喃。
“怪物没有情感,也没有心。所以怪物不懂得你为什么在流泪。不懂得你千里迢迢找来,却只朝我手臂开了一枪的理由。怪物更不懂得,你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情报换自己的安全,从此往后,好好待在你的故乡。”
“怪物有怪物必须做的事。怪物似乎没办法为了别的,舍弃这件事。”
她说完,离开了,舌头在流血,右手上臂也不停往外冒血,啪嗒啪嗒地砸落在地上。